公主醒了
说完,我们都沉默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改安慰他什么。
我只是觉得不可理喻!天下哪有这样的母亲!将对别人的仇恨嫁接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我整低着头想,又听他问:
张瀛恪:对了,和静公主,到现在你也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呢!
阿邈(我)啊?哦。
我开始回过神来与他说:
阿邈(我)公主遇刺了,不过未伤及性命,只是,她小产了,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太医说了,公主很快就会醒了。
张瀛恪默着不说话,我看着他笔直的腰杆,再也不是从前的纨绔公子了,倒是有了公子身上的稳重。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从一个不问世事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思虑周全的大人。
还是我先开口:
阿邈(我)你现在在哪儿住着呢?
他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明白过来说:
张瀛恪:哦,你还不知道呢,和静公主有一个小府邸,让我住那儿了,又吃的有喝的还有下人伺候着,偶尔徐大将军会找我玩玩儿,日子过得好着呢。
阿邈(我)徐大将军?张家和徐家不是对头吗?
他咂了一下嘴说:
张瀛恪:那是我爷爷和他父亲的事,我俩玩儿我俩的
他又深深地看我一眼道:
张瀛恪:阿邈,你和我见过的那些下人真不一样。他们都会勾心斗角争着抢赏赐,或者小心翼翼的让自己活下去。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单纯、舒坦,比你家公子都过得好。
我愤愤地纠正他一句:
阿邈(我)我不是下人!我是书童!
张瀛恪:书童?那也不一样。就算是什么公子,以前见着我也是恭恭敬敬的,见着江穆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你和他们太不一样了,是驸马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不得不承认,公子真的太护着我,不管是在李荀的府上还是现在的公主府上,我虽顶着下人的帽子,却很少做下人的事情。
可我却没有再答,片刻,我辞了他去。
一道儿上,没有了官吏的欺压,没有了妇人的哭喊。京城依旧热闹,人进人出的簪子铺,挑着扁担的小贩,做糖人的大爷。
依旧是原来的风景,我迷迷糊糊的撞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卖了两根糖葫芦,悄咪咪地绕到后院,突然间忘了做什么。
小厮:阿邈?
有小厮叫我,我垂头丧气的看向他,他立马跑过来拉住我说:
小厮:你原来在这儿啊!快去主殿吧!公主醒了!
我来不及答话,将两根糖葫芦都塞给了他,只顾着跑去主殿。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用腿跑的,两条腿全然没了知觉。
我到时,公主还在床上躺着,眼睛直直的望向房顶,公子就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我同旁边问到,公子把这些事,尽数告诉了公主。
公主脸上没有泪痕,就这样待着不言不语。
良久,公主哑着嗓子说:
和静扶我起来。
这一起身,两颗豆大的眼泪就掉了出来,打在了公子的衣服上。见状,公子一把将公主搂进了怀里,抚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发。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子抽动地明显,可就是没发出一点哭声。
和静我想去皇兄的陵园。
公主闷在公子怀里说。
上官修远你现在刚醒,等你好一点再去,好不好?
公子一边抚着公主一边说,我听得出,他这次是真的心疼公主了,那声音都能掐出水儿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