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周的公主
公主身形一凛,声音里止不住的颤音
和静没,没有。
她的身子显而易见的哆嗦起来,像站不稳一样。她紧咬着的下唇发白,眼里有了可见的水汽。
她也感觉出公子语气的不对了,也是,她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妻子,面对丈夫的改变,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或许她更敏感。
于是,转身,宽大的袖袍扫到了案上的折子,一摞子的折子争先恐后地掉在了地上。
期中的一封信件异常显眼。
“与和静书”
公主微微颤颤地将信封捡起来,还未来得及回神,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把将信拆开。
只见他盯着那张白纸黑字的信,脸色越来越黑。
久久,咬牙切齿地说
上官修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上官修远相思之苦于身,茶饭不思,嚼米如泥。
上官修远全身乏累,气若游丝。
上官修远于心,未走心先累,未思神不知。心如刀绞,神若游离。
上官修远我心悦你,不似鸟投林。
上官修远不似鲸向海。
上官修远如星与月,百转千回。
上官修远遥望相守。
上官修远一字——白头。
公子捏着的信的指尖发白,怒气连连地从胸腔里发出来。
忽然将信一扬,怒道
上官修远好一个“我心悦你”!好一个“一字白头”!你既和江穆纠缠不清,又来招我做驸马作甚么!
上官修远何不早些叫江穆下下聘礼!不过是差了两天罢了!他兵权重握,一呼百应,保这大周绰绰有余!何苦在这里隔着一个碍事儿的谈情说爱!传了出去,倒落一个不好的名声!也遂了你们的愿!
公主颤抖着声音,泪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着。
和静上官修远!你说这话好没意思!且先不说我没看过这信,你又怎么知道这是阿九写的!
和静上官修远!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把这么鄙劣的猜忌用在我身上!还是和阿九!阿九是哥哥啊。
她抹了一把眼泪,俯下身亲自捡起了那封信。一字一句的看着。
公子那几句口不择言的讽刺,硬生生地碎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这次她冷静下来。
和静上官修远,我和阿九清清白白。
和静上官修远,我是大周的公主。驸马未得召见不可觐见的公主。
和静上官修远,你并没有资格与我说偷情之事。
和静上官修远,只要本公主一句话,她佘氏就会立马被处死,你没有资格,和本公主摆脸子。
说罢,她拂袖而去
后来,公主故意找了个茬,又罚佘氏跪了两个时辰,还要抄百遍女诫。
公主是这么说的
和静本公主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本公主要罚你,便可罚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本公主便赏你跪上两个时辰!
盛势凌人总是好的,过于迁就旁人,反倒叫人蹬鼻子上脸了。
你不给他脸色瞧,他便给你脸色瞧,与其处处忍让,不如压他一头。怎可叫自己受了委屈。
我最喜欢公主这点,我迁就着你,你却拿我的纵容当放肆,既如此,我能给你捧上高贵的枝头,便也能给你踩进泥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