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月一人一星辰，那人以血慰前程，染白衣，做红毯，化血花，为鬼帝与他的凤儿备十里红妆，因到那骨梯尽头便是他们大婚之日，而鬼帝以三界为聘，迎娶他的凤儿，三界敬仰，无限风光。

白墨匍匐在刀刃骨梯上，努力睁开欲合上的双眸，可意识渐渐模糊，靠着本能用血手抓住刀身带动着身体缓缓向上爬，血衣早已七零八落，露出血肉摇摇欲坠的修长双腿，身后的刀尖上被肉块点缀化为花苞，绽放，散发迷人欲血幽香。

血精铃铛噬了白墨的血，发出急促沉闷的重击声，让白墨总感觉听到某人在自己耳边怒吼，唤自己去含住血精铃铛，白墨自始至终都未理会，不过这也倒让白墨保持清醒。

鬼奴（念一）：墨!

白墨『弥……皇……』

白墨抬眸看着眼前人，恍惚间看到弥皇，但那冰冷的温度让白墨知晓不是，是念一，念一将血肉模糊的白墨温柔抱起，止住白墨涓涌而出的血液，念一凝视着白墨脸上许多深可见骨的血口，愤怒粉碎了骨梯上的所有刀刃。

白墨念……一……

白墨紧紧抓住念一胸膛衣裳气息微弱轻唤念一，念一本俯身想听清白墨想对自己说何，可白墨却吻上念一，血液在俩人口中弥漫，念一还未反应白墨便晕厥过去，但依旧死死抓着念一。念一将口中血液皆吞入腹中，凝神静心许久，将白墨抱紧吻去白墨眼角泪。

鬼奴（念一）：『墨啊，你这是在做何，你如此我会舍不得。』

念一抱着白墨慢步而上，因念一想与白墨多待一会，喜而贪念白墨这般紧紧抓住自己，还为自己哭泣的时刻，恐怕日后再也不会有了。

念一踏上最后一节骨头，同时白墨亦苏醒，弥皇与他的凤儿早已身着喜服在此等待多时，弥皇看着依偎在念一怀中白墨与白墨那死死抓住念一胸膛衣裳的手，那目光愤怒的可喷出血火。

弥皇：【你们还想抱多久!】

白墨宁死都不肯含血精铃铛唤弥皇，却心甘情愿让一鬼奴抱在怀里，竟还舍不得放开，可见白墨那生命垂危的可怜模样弥皇怒气倒也消了些。

白墨念……

白墨一开口便撕裂了喉咙，咳出黑血，定是肺部淤积了血液，白墨面色渐渐残白死灰，呼吸骤断，气氛顿时压抑死寂下来。

凤凰：放心，阿墨没事，只不过是失血过多，噬损了身子，念一你将这仙丹与阿墨喂下。

念一将白墨轻放在地，取过悬飞在空中的金色仙药，放进自己口中让其融化待感知这仙药无何膩端后便俯身喂与白墨，倆人唇齿相依的画面倒像一亡命鸳鸯，深情动人。可念一还未起身便被弥皇的污浊气焰震飞狠压在地，那肋骨粉碎的声音清晰无比。

弥皇：【凤儿的聘礼岂是你能碰的。】

白墨住手！

除了那件血衣，白墨几乎恢复如初，凤凰舍仙丹救白墨，自然是因为白墨的心脏还未掏出，停止跳动的心脏对于凤凰来说毫无用处。

白墨那鬼帝殿下还不快取出这聘礼。

白墨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胸膛，弥皇走到白墨跟前，伸出手贴合在白墨心口处，倆人四目相对，即使白墨脸上毫无波澜，但那血精铃铛却在颤抖，可却无声，弥皇挠了挠白墨的心窝，弥皇知晓白墨在害怕，可弥皇想知晓白墨在害怕何，是掏心，还是其他。

弥皇：【你就没有何想说的?】

白墨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们白头偕老，彼此值得。

白墨每说一字弥皇的的手便没入白墨心口一分，弥皇的污浊气焰与混沌的神源在白墨心口交织，碰撞出耀眼星火，他的凤儿慢步过来观赏白墨生命的最后烟火。疼痛在这白墨身体寸寸滋长凝结。突然弥皇将白墨拥入怀中，俯耳轻侧言，若鬼咒魅音。

弥皇：【宝贝，我们可是要纠缠不休，缠绵永久的，想断，我岂会如你愿，让你独自快活。】

突然一阵渗人心魂的惨叫，撕裂时空，但这并非白墨所发出，而是凤凰，凤凰胸膛被掏空，面如死灰，被弥皇拥在怀中，白墨垂眸看着自己被穿透的胸膛，一只血手将一枚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在弥皇手心里。

狐姚：还不快将心脏给凤儿!

白墨身后的灰暗时空瞬间裂成三块锋利的碎片，全部穿透白墨身体，碎了里面的狐姚，清明，楚辞美好模样，逼出白墨血红的眼泪。

白墨『是谁?』

弥皇：【宝贝，我不是说过会让狐姚与清明活生生，完好无损来见你吗？现在可还还满意?莫非是害怕了?】

【嘀嗒——】

白墨的血泪与心头血一同滴落，混浊的一切瞬间清晰残酷无比，原来白墨的命格早已被谱好曲，结局早已注定。弥皇将白墨的心脏融入他凤儿身体时白墨用双握紧了那只穿透自己胸膛的血手，笑得解脱如释重负。

白墨谢谢!

凤凰：多……面……

所有的前程往昔在他们凤儿神魂快速溃散的一瞬间四分五裂，鲜血淋漓，多面快速撤出穿透白墨的手，扣住白墨下额，看着白墨的目光逆水凝寒，将白墨身体冰冻。

狐姚：你对凤儿做了何?

凤凰依偎在弥皇怀中多面狐姚虚弱无力的轻唤他，心口处滋长出的一束血花，将凤凰神力仙气吞噬殆尽，多面与弥皇心急如焚，可但束手无策。

白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不信他，便与他同归于尽。

白墨岂会相信凤凰待自己掏出心脏后便放了蛋蛋，许蛋蛋万世安康，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但白墨便让其成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