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野外求生
陌生人指着聋哑老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的心肠这么歹毒，打人能下这么毒的手？把娃娃能往死里打。
你妹当初让我给你找孩子……给你把孩子找来，你却是这个样子对待……你心肠让狗吃了”。
那个老寡妇，阴阳怪气的来到陌生人的跟前，拉拉拽拽的说道：“峰哥！别生气了……这孩子也不听话。把羊赶到人家的玉米地里去了，到处满是草场他不放，偏把羊赶到别人的玉米地里去放。
你说放就放吧，你把羊赶到咱们的地里去放，咱们的庄稼自己的羊吃了道也没啥。
咱们自己一咬呀忍了，倒也不说什么，偏偏的赶到人家别人地里去放羊。
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俩家本来就在这个庄子里没有人气。人家的一个小娃娃，都敢对着我俩身上吐口水，我俩连个屁都不敢放。
没想到羊还敢，在人家地里吃庄稼！这简直不想活了。是不是故意故意找乱子呀”。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那么对着孩子下毒手。你不怕出人命吗？不是我昨天巧的来这里，你哥那傻儿子，就会弄下大乱子了呀！
杀人偿命，你傻逼……知道吗？虽然我干的是丧阴德的事，我也不至于这么心肠歹毒”。
岁月流逝，日月如梭！转眼我已十四岁了。身体也慢慢的变好，个子也长高了什么都变了。
但是我的日子和过去一样，没有一点转变。只是不同的是羊群变的庞大了，更不用说羊的数量变多了……我的工作量也就变大了。
而聋哑老男人几乎还是，天天动不动就会动手打我。他一天不打我就手痒痒，只要看见我就想打自然而然的成了老毛病。
那个龟孙子就像有欺负人的瘾一样，他经常用手语和口语说话，我看不懂他就打，因为没法交流呀这难道怪我吗？
还是动不动给我断口粮，这日子确实是，没办法过了。偏巧巧的是在我十四岁生日那天，我依旧赶羊上山。
走在半路上，两只羊边走边打架。谁能料想到一只瘦羊，将一只肥羊一头顶在腰腹部；一使劲将那只肥羊，顶下山崖当场就摔死了。
好像这瘦羊就是故意整我，偏偏地就在我过生日的这天，就给我闯下了大祸。我害怕急了，也许这只肥羊也是我的下场。
这只肥羊一死，还不像将聋哑老男人的老子死了一样，能让我活吗？
每天好端端的动不动就打我，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他不弄死我才不是聋哑老男人呢。
想到这里！我非常害怕就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我就想起了，那个寡妇说的话：“你爸打你能有多疼，他手下肯定有轻重。
你哭什么哭，一个男人连眼泪都收不住，你还有什么出息和前途”于是我就止住了哭声。
我又想起了村子的，一位善良的老奶奶说的话：“孩子你不能在这家里再过了！你再过下去，也许连命都保不住。
他虽然是聋哑人，他从不想为下一世积德行善，人要随时随地的积德行善，不积今世积来世，不为自己为子孙……”！
想起别人在聋哑老男人，背后的议论；让人听了骨头缝里都冒凉气。
有一个小伙子曾经对我讲过：“聋哑老男人，还在自己的庄稼地里，杀死过别人的一头牛”。
人家找到门上，他还背着牛头不认赃。他还失手打死过人家的小孩子，他有这些劣迹造成了好多人孩子看见他都怕。
离他远远的，他好像以此为荣。还经常对别人也都很凶，只不过就对邻居的老寡妇很好，老寡妇说1聋哑老男人不敢说2”。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回去了，我要再回去就没命了。我却离不开这些，又可爱又通人性的羊！它们好像也在关心我，目送着我远去。
我也看着他们恋恋不舍的走开！
为了寻找我下一个，可以生活的地方？我要离开你门了！
亲爱的羊羊们！我有点伤心的一步一回头……。
常言说：“人挪活树挪死”，所以我哭着想离开羊群。可是那些可爱的羊跟在我的后面，好像他们知道我的打算，劝我回去和他们朝夕相处。
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也许它们用另一种方法告诉我，它们也懂得感恩！不愿意让我就这么一人孤独的离开它们。
也许……可能……这些羊羊用这种特有的方法为我送行，他们的队伍跟在我后面。
我没办法，也没理由改变自己，和改变目前的现象。我偷偷的躲在树上，这些羊的队伍不停的在树周围乱找着我。我伤心的看着羊羊，它们却看不见我只是在瞎找。
最后找不到我，可能以为我回家了。就用鼻子在地上寻找着，我来时的气味(其实羊的鼻子嗅觉，比狗的鼻稍差一点)头羊带着羊群回去了。
我最后下了树顺着大山梁梁上，漫无目的的一直往前走。走了好长时间，本身临放羊的时候；那个聋哑老男人限制我的吃食。
我老早就有点饿了，又走了这么长的路，突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走路也没劲，看着放羊的地方和我隔了几座山。
也不知道这些可怜的羊羊怎么样？算了！我现在人都没活路了，那还有时间想它们呢？肯定他们回家了。
想到这里收住了眼泪，迈着大步继续向前走。肚子饿了想办法找点吃的，可现在5一6月份山上正是青黄不接，哪有什么东西可吃的。
如果是夏未到秋出，山上也有很多好吃的野水果、吃的都吃不完。
再过一段时间有桑椹、野樱桃、野杏，野草莓、野桃子、杜梨果、野杨梅、沙棘果想的我都流口水。
算了想都是空想，维一的是想办法找吃的。这才是眼目脚下，最实惠的想法找吃的。
只见脚下有一个小东西，忙忙碌碌一蹦一跳，原来是跑过去的小蚂蚱。也有从头顶飞过的鸟雀、也有着急忙慌的跑野兔子。
那些野杏、野挑还未成熟，不得乱吃。否则！会生病的。要是犟吃也未尝不可呢？必须付出吃几个果子后牙齿酸软，以后嚼不了东西的惨痛代价。
怎么办？现在肚子饿了腿脚也没力气。如果再找不到吃东西的话，也许就会被活活的饿死！为了活命必须肚子里垫补点东西为好。
虽然年龄小，在长期放羊的时候和一些大人在一起了解到了；山上有不少有毒的植物。什么水果人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
例如有几句谚语：“杏子伤人，桃子吃饱，粟子树下抬死人”。
看着身边逃过所有的生物，也许它们都知道我；现在饿的心发慌逮着什么吃什么。就怕把他们生吃活剥了，所以就着急忙慌的逃跑。
没办法学吃活蚂蚱、蚂蚱吃起来有种怪怪的味道。没有咸味、也没有酸味、就是说不上的草腥怪味道。
我再继续寻找蚂蚱的时候，只有一只小山雀，飞进了一个树洞。
我好像发现了曙光，急忙就带着跑步往跟前走。谁知道那个小家听见了脚步声就急急忙忙就逃了出来飞走了。
我知道里面就有东西，结果和我的经验告诉我的一样……是鸟蛋。
最后我吃过草鱼、螃蟹、青蛙……。
聋哑老男人从来不让我身上带火，没办法这些都是生吃的，要是有火烤熟了才好吃呢。
鸟蛋一一味咸腥味重，不能多吃易恶心。
蚂蚱一一去了头足和内脏味淡草腥味重也不怎么好吃。
青蛙、草鱼、螃蟹一一除了内脏，除青蛙有腥味以外，其它都是清淡无味。
达我离开羊群已经在山转了几天了，翻了几座山。
白天乱找点吃的填空肚子罢了，晚上在树上做一个简易的床睡在树上。
虽然说是睡觉，但那个担惊受怕难于用言语难表。因为到晚上有好多，怪模怪样动物会带一家老少满山游逛。
有的是窃窃私语、有的是满腔呼叫。有时还会来到树底下，用鼻子这边嗅嗅，用那边嗅嗅。好像发现了什么？却是我担惊受怕，根本睡不着那个操心根本不干合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