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兄妹两个一块儿喝酒，偶尔说一说彼此不知道的童年时光。

楚皓渊怅然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看到的天空一直是那个四四方方的，为了走出小院子的门，小的时候也哭过闹过……到后来，我知道哭闹也没有用。再后来，有了郡主……”

关于这个郡主的事情，楚皓渊没有多谈，只是很快就跳过了。

“我就搬到了别院，偶尔也能出去转转……再后来，我就得了一种怪病身上总会没有来的疼……然后开始做梦，梦见我在草原上，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被大人们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是因为有人替我在千里之外受苦……”

楚皓月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讲述，不知道为什么，依旧会感觉到阵阵鼻酸，但队长楚皓渊那清澈的眼神时，楚皓月下意识地安慰。

“我也和你差不多，小的时候被拘留在帐篷里不让出去，后来也多了一些场合，需要让我出现，所以就没拘着我了。虽然过得不好吧，但是我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等回头有机会的话来介绍给你认识。”

楚皓渊就笑：“是查日温吧。”他看向穆奕承，“他和我说过的。”

楚皓月左右看看，“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就忽然知道了秘密呢。”

穆奕承想到这个话题，一时有些尴尬的。

楚皓渊一点儿也不瞒着，畅快地笑，“说起来这也是一种意外，那时我被允许出去转转，但出去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其实还是用的李家姑娘的身份。后来认识了他，他也觉得我是女孩，他就文质彬的，可有分寸了……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游湖，我不小心落了水，他救了我，所以就这么不小心的发现了，最开始我还威胁过他，后面慢慢发现，他是真的很可靠的。”

“哈哈，这发现的过程和我猜的差不多……”楚皓月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男扮女装，然后落水被发现什么的这都是套路了。

穆奕承就主动问：“那你呢，有被人发现吗？”

楚皓月摇头，“应该没有吧……我身边比较亲近的几乎都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人，除了他们就是查日温了，但是，他应该不知道的……我很小心的。”

穆奕承听见她这么说，一时有些默默，很小心这话是反话吧，明明就是很大胆了。

楚皓月察觉到他的眼神，“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楚皓月问了，楚皓渊也转过头来望着穆奕承。

穆奕承轻咳一声，“好了，这时间不多两位殿下，还是说点正事吧。”

“嗯，你说的在理。”楚皓渊点头，“东宫，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也不够安稳。父亲和母亲这些年……只是守着我的秘密看上去和谐无比。外头，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叔叔，那里有还有相差无几的弟弟……”

楚皓月就说：“那还是叔叔更急切些，毕竟只有太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孙才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