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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忘记了，但我也觉得我是在做梦。”

吕小天失望了一瞬，但随即扬起了笑容，“明哥，你是不是喜欢燕哥啊？”

明曲清愣了一瞬，看向吕小天的眼神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看着吕小天眼里的纯粹，只有询问的好奇心而没有别的神态了后，才落了落眸。

他点了点头，说道燕破岳是，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别样的亮光，“我是从上辈子就喜欢上他的。”

吕小天说:“明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辈子就喜欢上明哥的，但我觉得，你们俩个就是一见钟情，也算是见色起意。”

“刚才说道燕哥的时候——”吕小天语调拉长，眼里闪过一抹皎洁。

缥缈的云终究遮不住亮光，就像尘封的记忆终究封印不了爱情的心。

此刻云过天青，晴空一片，好似有白鹤飞过，留下了自己的翅膀，点缀了天空。

吕小天继续说:“你的眼里有光啊!”

明曲清有了笑意，回:“我哪里需要光啊，他就是我的光。”

我哪里需要光啊，他就是我的光，我的人生从来不需要什么光的照射，燕破岳就像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太阳，暖了我的余生，也昧了我的青春。

明曲清说:“如果他是光，便昧了我的整个余生，如果他是风，就暖了我的所有青春。”

一说到燕破岳，明曲清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就算吕小天不问他，他也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

他不等吕小天说话，便又说:“至于见色起意？那是不可能的啊。”

明曲清否认了吕小天的话，他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

窗户连通了另外一方，但哪里，没有万物，没有群山。

明曲清问:“吕小天，你觉得……觉得世间万物美吗？”

吕小天回:“美，很美，没有什么东西比过万物。”

是群山环绕，朦胧墨色的美，是风吹树摇，轻柔虚幻的美，是洁白缥缈，如玉如烟的美，是大梦一场，黄粱一梦的美。

群山美，风美，树美，云美，梦美，世间万物都美。

“但我不那么认为。”明曲清说，他的声音清脆，此时带着少年的萌动春心，变得更加好听了，他说:“我希望他是世间万物，从此我见万物欢喜，万物皆美。”

“他就是我喜爱万物的媒介啊。”明曲清看着吕小天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袒露自己的心声，不是对燕破岳说，不是对范老班长说，竟然是对吕小天说。

上辈子的人生短短几载在炊事班，等了许久的燕破岳，吕小天陪了他不知道多久，前者是爱情，或者是兄弟情。

吕小天听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于明曲清诉说出口的话，并没有什么嫌弃与厌恶，他很轻易的接受了明曲清话中对于燕破岳的爱意。

他思索了片刻，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表露真心啊？”

“我和萧云杰都看出来了，你们心里面也明白，但一个一边否认一边靠近，一个一把靠近一边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