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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静熙愕然，看着沈涵韵忽然泪流满面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无措，半响仍不见她停下，他低咳了一声，低声道：

凤静熙：你别哭了。

噪音里有一丝罕见的无奈。

沈涵韵不说话，就是红着眼睛掉眼泪。

不得已，凤静熙只得低声道：

凤静熙：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这病的确无药可医，说出来不过徒增烦恼……

沈涵韵那你到底说不说！

沈涵韵皱起眉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凤静熙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一串一串掉下来，眼睛红得好像一只兔子，他忽然叹了口气，似是实在无计可施，轻声道：

凤静熙：我说就是，你……莫要再继续掐自己的腿了。

沈涵韵一愣，见凤静熙沉静地望着她，灿如星河的目光睿智明亮。

沈涵韵哎哟，被你发现了。

沈涵韵立刻大大方方地收起眼泪，咧着嘴用力揉自己的大腿，嘴里“咝咝”抽着凉气咕哝道，

沈涵韵好痛、好痛……

浑然不觉得不好意思。

凤静熙无奈地看着她，这一次，他的情绪完全没有掩饰。

沈涵韵耸耸肩膀：

沈涵韵这招果然好用，我以前还不信呢。

凤静熙无声地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淡淡道：

凤静熙：我并非中毒，而是中了蛊。

沈涵韵惊讶地瞪大眼睛，在兰殇城，她只在小说里看过“蛊”这种东西，她一直以为这东西是杜撰出来的，或者就是前人为了将某种病征或毒物神化而故意扯淡，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这种东西。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

沈涵韵这蛊就是让你右侧身体麻痹、右眼失

明、右耳失聪的元凶？

凤静熙：嗯。

沈涵韵闻言皱起眉头：

沈涵韵没法子把那个盎弄出来吗？

凤静熙：嗯。

沈涵韵想了想，问道：

沈涵韵那东西会要你的命吗？

凤静熙无所谓道：

凤静熙：也许吧。

沈涵韵审视凤静熙片刻，果断道：

沈涵韵凤静熙，坦白从宽啊。

……

沈涵韵瞪着他。

半响，凤静熙垂着眼睛，低声道：

凤静熙：箭伤会惊醒休眠的蛊虫。

沈涵韵死死地瞪着他。

凤静熙只得道：

凤静熙：蛊虫惊醒后，会有些疼。

沈涵韵多痛？

凤静熙：一碰就疼。

凤静熙有气无力道。

沈涵韵蓦地松开握住他的手，一脸怀疑不定，根据她的经验，通常凤静熙说有些疼，那应该是非常人能忍之疼，如今他不只说有些疼，还说一碰就疼。

沈涵韵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凤静熙：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凤静熙低声安抚道。

半响，沈涵韵小声问：

沈涵韵我怎么才能帮你？

凤静熙看着沈涵韵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关怀，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弱的弧度，轻声道：

凤静熙：你陪我说说话。

沈涵韵好。

沈涵韵立刻回答。

凤静熙微笑，掩口低咳了一阵，轻轻问她：

凤静熙：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昏着儿？

沈涵韵漫不经心道：

沈涵韵在我们医院，科主任教的。

她的心思还在那个蛊的身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