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赎罪

贺峻霖.：主人想要我的命，这当然可以，不过……

贺峻霖.：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峻霖.：你就不怕，你的其他老朋友找到这里吗？

贺峻霖.：你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主人。

他的手像无骨的蛇，攀上她的手臂，触感清凉。

贺峻霖.：如果我陪着主人，我就可以保护你。

贺峻霖.：我愿意为了主人尽一份绵薄之力，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贺峻霖.：我知主人如今厌恶我，不想看见我，但是，若我毫无意义死在你的手下，是否，也太过可惜呢？

他继续循循善诱着，真心地为她分析利弊。

贺峻霖.：既然我能发现你的真身份，那么其余的人，修为比我高的人，一定也能发现你。

贺峻霖.：主人，侥幸心理是要不得的。

贺峻霖.：如果你实在气我……

贺峻霖摊开左手掌心，乳白色的灵力幻化出一条长形物体，光芒散去，黑色长鞭躺在他的掌心。

鞭身粗壮，带着锋利的倒刺。

如若抽过肌肤，一定能让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贺峻霖.：那就用这东西来惩罚我。

贺峻霖.：直到你满意。

顾陌陌……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顾陌陌动也不动那条鞭子。

打他？

还是不了。

恐怕会让他爽到。

那就更纠缠不清了。

贺峻霖见顾陌陌不接，直接将鞭子塞到她手里。

贺峻霖.：主人不打我，是原谅我了吗？

贺峻霖.：太好了。

他站起身，坐在床沿，缠住顾陌陌的手臂。

这只兔子精就像块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如果你同他置气，他便会更加兴奋，想要你惩罚他，仿佛这样就能加深你们之间的羁绊。

如果你不理他，他便会一直招惹你。

直到你不得不朝他侧目。

若你向他投以目光，他便会向你展露欢欣的笑颜。

顾陌陌把鞭子丢在地上，贺峻霖又捡起，交给她，像只与她游戏的小宠物。

她有些烦躁。

顾陌陌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陌陌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

贺峻霖.：我只是想要你原谅我而已。

贺峻霖.：你打打我吧。

顾陌陌不要。

兔子精抓起她的手，手里握着鞭子，往自己身上抽去，力度不小，衣袍一下子破了一个口，血迹沾在破裂的衣料边缘。

顾陌陌够了吗？

贺峻霖.：你不该问我，选择权在你。

贺峻霖.：你原谅我了吗？

他的眸子又黑又水润，可怜兮兮的。

顾陌陌你受罚与否，与我都没有关系。

顾陌陌即便我不原谅你，难道你便活不下去了吗？

贺峻霖.：活……倒也还是可以。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贺峻霖.：主人惜命，我也知晓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的手上孕育出一抹灵力，伸到背后，手起刀落，后背的衣袍瞬间被红色侵占，他却好像无知无觉感受不到疼痛。

沾满血的掌心握着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物体，是他的尾巴，带着他的体温。

贺峻霖的唇色有些白，可他依旧含笑望着她。

贺峻霖.：把我的尾巴，送给主人当小挂件，好不好？

兔子精用自己的衣袍擦了擦被血迹染脏的手，他将蓬松柔软的尾巴挂在顾陌陌腰间。

转而轻轻环住她的腰，无力地靠在她肩头。

贺峻霖.：在你遭遇致命危险的时候，它可以化作结界，护你一命。

他的身后，断尾处不断渗出的血被被褥吸收，留下一滩可疑的红迹。

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么？

她合上眼。两人僵持至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