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吴龟与吴龟
“不对！”
吴龟好奇：
“怎么了？我的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这个问题！”
李有缘问，
“这是你真的想这么干，还是为了履行妖神这一身份祸世的预言？”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
李有缘思考一下，
“这你就是为了满足别人的偏见而改变形象
！是活在别人的看法中，没有自我！他们认为你是，你就是！”
“你在说什么？冷静些！”
李有缘压下野性说了下去：
“谎言说了一万遍就会成为真理，不是说多了就有用，而是以讹传讹，谎言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众人都信了，那谎言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真理，但真理不一定是事实！”
吴龟有些茫然。
李有缘问：
“你信道教吗？”
答：
“不信。”
“那你管他什么天尊！”
再问，
“你信佛教吗？”
答：
“也不信。”
“那你干嘛在意佛祖！”
再问，
“你要当天庭的臣子吗？”
答：
“没兴趣。”
最后一问：
“那你真的相信众神说的命中注定吗？”
“我是什么时候成为了命运的奴隶？”
吴龟泪水滴下。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当众神、师承、父母以及兄弟都说你是妖神，就应该是为非作歹、为祸三界的存在，你真的是吗？可以不是吗？应该是吗？
没有不是妖神的任何的证据，而支持你是妖神的人证一大堆！
“你否定了我是妖神？”
吴龟语气颤抖，又哭又笑。
“众人所信奉的和客观事实是两码事！”
李有缘答，
“就像在一个封闭的小镇，大肆传播十天后会有地震，以讹传讹，就算不会真的有地震，还是让所有人相信了，这时候如果有人说没有地震，没有任何人会信他，他只会听到一句「都这么说，你凭什么说没有？」就算到最后没有任何人不相信没有地震！但没有地震是客观事实，不会因为所有人都相信有地震而有地震！”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妖神，只要我自己不去当，客观事实上就不是妖神？”
吴龟轻笑。
“客观事实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李有缘答，
“所谓的妖神不同于河神、山神、土地神是什么神明，也不属于任何妖怪，只是预言中会诞生的一个灾祸而已！”
吴龟有些迷糊。
李有缘更进一步：
“你不妨换一个思路，带来灾祸的是妖神，而不是被预言为妖神就真的是妖神！即便有一千个犯罪的理由，所有人都相信那种人会犯罪，但没有真正犯罪的人，也不能被称为罪犯！”
“你……”
吴龟变出一面镜子，上面倒映出一张人脸。
说起来，龟息大法是真的好用，平稳力量之后，长相居然恢复了……
“龟息大法可破解不了什么诅咒！”
吴龟语气严厉，
“你到底是谁？根据你的回答，我会衡量一下要不要传授你完整的龟息大法！”
“完整的？说起来你之前也发癫了……”
李有缘明白了，虽然学到点皮毛就有一定作用，但始终是效果有限。
“既然被你发现了，也就没必要了！”
李有缘严正以待，
“我是来杀你的！”
“我们从未结仇，你要杀我也没什么好处。”
吴龟有些落寞，
“是妖神之事吧！”
“你还是聪明到让人讨厌！”
“你不相信预言，你那么相信客观事实！”
吴龟想了想，
“看来未来妖神真的出世了！不过，如果我真的不会去当妖神，也晚了吧！”
“你……”
“你说不论众神还是天尊和佛祖都是个屁！你不是天庭或灵山的人！”
“你这逻辑有漏洞！”
李有缘反驳，
“当卧底的，对着别人说几句自己人的坏话，怎么了？”
“因为你没说谎！”
吴龟答，
“你不觉得信仰是神圣的，你也没信仰！”
“何以见得？”
“你否定了我是妖神。”
“就这？”
“就这！”
吴龟大笑，
“那怕是我那厌恶元始天尊的师父，也相信了他的预言！大哥的那座黄花观，是母亲大人（虽然是男的）的，有打扮成道士的妖怪来侍奉大哥，而二哥跟着母亲，但无论是母亲还是那些小妖都选择相信元始天尊的预言！”
“元始天尊一旦发话，不论神仙还是妖怪，都不会不信！而你，见证了预言成真！”
吴龟笑了却又像是哭了，
“但你见到我时还是反对了这个预言！”
吴龟将头低下：
“算了，我认了，你是唯一一个否定我是妖神的人，我也不想被你以外的人杀死，那些天神趁这时杀了我，也只会当做及时阻止了妖神而以！”
李有缘不敢下手：
“时间真的是残忍！”
“好不容易遇上对的人，却在错的时间！”
吴龟没有任何抵抗。
突然两人被分开。
“我？什么时候变成那么好骗的傻子了？”
“吴龟？！”
“你是……”
“是吗？金刚琢！”
使用不出窍的元神出窍闯入自己梦境世界的吴龟本尊此刻降临，
“你真是厉害，那个魔影神功居然还可以闯人我的意识空间！用金刚琢打通隧道是吗？”
“喂！”
吴龟本体杀向李有缘让另一个吴龟拦下。
“怎么？我记忆中的我！你想造反不成？”
吴龟本体质问他，
“你只要知道我才是本体，接下来被破坏的记忆会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吗？虽然我不想遗忘第一个否认我是妖神的人，但没人愿意乖乖等死！”
“你知道就好！”
“只是……”
“只是？”
“只是我答应了他一些事情，你可不要阻止！”
另一个吴龟回应，
“算是，一个小礼物。”
“死人要什么礼物？别耽误……”
“你不要忘了！我不是你在奴仆！而是你的过去！我就是你！你可以不信任师父，父母或者兄弟！你连我都不信任吗？”
即便是吴龟本体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过，反正这是他自己的记忆，给什么都没用！
“可惜，我如果可以进入你的心，我会很高兴的。”
另一个吴龟对李有缘轻声呢喃，
“我把说好的龟息大法传给你！”
！
吴龟本体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传功其实是“剪切”，转过去自己就没了，而这个吴龟是吴龟本体的记忆，所以吴龟以后再也无法想起龟息大法。
“你背！叛！了……我？”
失去平衡强大力量的龟息大法，吴龟显然有点不对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