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白玉楼用手撑着身后的桌子,闭着眼睛用手重重的按了按额头。
睁开眼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白玉楼就这样赤着脚从一地的碎片上踩过,留下一地的血脚印,只是在红色的地板上显得不那么显眼。
白玉楼在书房枯坐到半夜。
白玉楼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刘宇宁是个什么心思了。
若只是不讨厌何必为了刘宇宁的事情这么苦恼,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若说喜欢……好像也谈不上。
白玉楼伸手手掌,看着掌心不再流血的伤口有些愣神,叹了口气,拿出了医疗箱,给自己清理包扎掌心和脚上的伤口。
放好了医疗箱,白玉楼想,刘宇宁就这样远离自己也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心中的不舍,白玉楼只当那是情感上的依赖。
只是白玉楼的尾巴扭曲的都快要给自己打上一个蝴蝶结了。
书桌上被血液沁透了的纸张,让白玉楼看了心烦,一股脑的揉成一团丢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里。
心烦意乱的坐在椅子上,仰头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白玉楼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刘宇宁一下。
白玉楼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自己只是去看看他是不是好好的。
想好了白玉楼也不犹豫,做了一回飞檐走壁的小贼。
暴露的事情白玉楼不担心,反正有苏如梦善后。
白玉楼扒在刘宇宁的窗户前看了一下,刘宇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散落一地的东西告诉白玉楼,刘宇宁应该是发泄了一通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
看着地上的医疗箱,白玉楼的心猛的悬了一下。
悄悄的打开了窗户,悄无声息的落了地,白玉楼注意道刘宇宁好像动了一下,白玉楼的心突了一下,快步走到刘宇宁的身后,捏晕了刘宇宁。
看着刘宇宁手上的伤口,白玉楼说不出来心里是个滋味。
白玉楼从地上捡起还能用的东西,重新消了毒,轻柔的给刘宇宁清理了伤口,又给刘宇宁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看着刘宇宁就趴在桌子上,白玉楼还是把刘宇宁抱回到了床上。
反正都已经帮刘宇宁包扎过伤口了,再把人抱回床上也不过分吧?
看着刘宇宁脸上的泪痕,白玉楼叹了口气,给刘宇宁理了理散落在额头上的碎发。
去到了卫生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拧干又回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
看了刘宇宁一会儿,给刘宇宁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把毛巾放回了卫生间,白玉楼就准备离开了,在离开时,白玉楼蹲在窗沿上看了刘宇宁许久许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就离开了。
白玉楼这属于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就。
白玉楼回到了书房,看着脚底被血染红的绷带,苦笑了一下,更多的却像是自嘲。
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配不上刘宇宁那诚挚热烈的爱啊!
每每看见刘宇宁眼里的光,白玉楼都会不好意思,都会自惭形秽。
自己怎么配得上那么好那么诚挚的感情呢?
我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