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番外

时间线是雷媚从终极笔记的西王母宫陨玉隧道里穿过到了热血少年，然后热血少年进入了长歌行。

十岁的媚儿或者梅儿趴在花楼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发呆。

媚儿或者梅儿不清楚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现在还没开始读书，只是老鸨就这么叫着，花楼里的各位姐姐也这样叫着。

老鸨说自己的娘亲被大官赎了身做妾去了，对于父亲倒是没有多言。

媚儿的心里也很清楚，在这个地方，想找到一个孩子的生父是有些难，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的娘亲在从前可是轰动一时的长安花魁，多少王孙公子为了当她的入幕之宾不惜豪掷千金。

只要看看当时的账本多半是能找出来的，毕竟花魁接客的时间卡的死死的，一个月才接一次，多了拉低了身份，也不利于老鸨挣钱。

只是花楼里出生的孩子，到底血脉不清，媚儿想，也许自己的生父知道，也许不知道。

这都不影响他不去问，不去管。

媚儿在栏杆上看着街道，从中午一直看到了晚上，花楼里也热闹了起来。

下午花楼其实也开门，来的人只是喝喝酒听听曲，大约是读书人还要点面子，觉得白天做那事有辱斯文？到了晚上才叫一个热闹，白日里风流儒雅的才子也是丑态百出。

到了真正热闹的时候，媚儿也不能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老鸨已经打发了一个婢女过来将媚儿带走了。

媚儿知道，老鸨这也是为了自己好，毕竟总有些变态手里捏着权还家财万贯……在这种地方保护一个姿容出色的小女孩可不太容易。

媚儿很清楚老鸨保护自己的用意，大约就是保护未来的一株摇钱树的心态。

只赚一次钱，还是赚无数次老鸨心里还是分的清楚的。

大抵是不想跟过去，不想跟这所花楼有任何纠葛，在自己那个没良心的娘亲被赎出去的同时，老鸨的手上也有了媚儿的卖身契。

呵，还真是感天动地的慈母情怀。

还留下了这个极其随意的名字“媚儿。”

第二日，老鸨便请了师傅教媚儿读书。

晚间听着师傅汇报媚儿读书的进度，老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媚儿很清楚老鸨为什么笑，读过些许书的女子比不识字的值钱。

约好了明天来教书的时间，老鸨摸着媚儿的脸，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媚儿，你该笑一笑，哪怕是假装的也要学会笑一笑。”

“妈妈你比我懂男人，有时不笑却也得人心。”媚儿很早就清楚了自己的命运，在老鸨那里看见了卖身契之后，媚儿就清楚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老鸨闻言，不敢看媚儿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冷清清冰冷冷的，透着一股寒气，又清澈透底，让人感觉能从那双眼睛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的龌龊，看见这世间的污浊。

“你都知道了？”老鸨拉着媚儿的手，声音里带着一股心虚。

“妈妈不必这样，我清楚，我知道，并接受。这世间女子的命运总是由不得自己，我这副模样若是生在贫民之家那才是大祸，如今有了妈妈养育，这些旁枝末节又算得了什么。”媚儿虽然冷着脸，可语气里的真诚任谁都能听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