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嘴角挂着血渍,脸色惨白,倚在钟期怀里。
钟期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惊吓失色地搂着钟离,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子瑜,你别吓大哥。”
“大哥,咳咳...”钟离伸手回握住钟期紧抓他胳膊的手,“我没事,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好,好,我不生气,不生气。”钟期慌忙点头。
“大哥,对不起...咳咳咳...咳咳...”
“别说话了!子瑜。”钟期紧紧搂着钟离,转头看屋门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很快,门外守候的仆人听到动静,小跑着进到屋内,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钟期的神色吓到呆住。
“去叫祁大夫,快!去叫祁大夫!”钟期脸色苍白,命令道。
“是,是。”仆人快速转身,拔腿就跑向屋外
钟期吩咐完人,急忙回过头,低头查看怀里的钟离,去发现钟离已经昏迷过去,顿时惊慌失措地唤道,“子瑜,子瑜!”
八月十三,中秋佳节将近,瑜宅内一片寂静,没有半点节日将至的气氛。
因为瑜宅的主人钟离已经昏迷整整三日没醒。
而钟离的大哥钟期,也在钟离床边整整守了三日,一双眼眸写满疲惫与焦急。
“大哥,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二哥哥。”钟衡心疼地望着钟期,劝说道。
“不,我要守着子瑜醒。”钟期声音沙哑。
“大哥,祁大夫说,二哥哥不知...”
“闭嘴!”钟期猛地转头看向钟衡,眸色凌厉,“钟衡,今后不要让我听见你说这些。”
“我知道了,大哥。”钟衡怯怯地看着钟期,袖中的手却握紧拳头,发泄心里的不甘与嫉妒。
钟期眸色恢复正常,“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子瑜。”
“是。” 钟衡俯身行礼后,转身出了屋门。
中秋佳节当日,祁大夫写信邀请的三名大夫皆来到肥城,聚集在瑜宅。
钟期难得从钟离的床边离开,接见了三名大夫。
“还请诸位能救舍弟,无论有什么要求,或是需要用什么,尽管说,我钟家会接竭尽全力满足。”钟期冲着几位大夫俯身行礼。
祁大夫立刻扶住钟期,“钟大公子,我们会想办法救小少爷的,你放心。”
三名大夫联合祁大夫,一同给钟离做了详细会诊。
又翻看了钟离之前用过的所有方子,以及钟离之前的病史。
几乎是在钟离房内待了一整日,直到傍晚时分,四人齐聚在瑜宅的会客厅。
“祁大夫,如何了?”钟期焦心等了一日,终于可以开口问。
祁大夫忙说道,“钟大公子,小少爷并非是因你的话急火攻心才昏迷的。”
“是么?”钟期愣愣地问。
“是,小少爷昏迷与您无关。”
钟期内心却并没有觉得好受些,紧接着问,“若不是因为我,那是为何?他前些天分明好了许多,为何那日只是与我谈话...就,就吐血昏迷。”
“钟小公子的身体一直是亏损状态,并不见好。那几日虽看着是好了,其实是停滞了几日,只不过碰巧与你谈话时发作了而已。”一名头发发白的老者大夫回答道。
钟期一怔,喃喃道,“子瑜的病一直没有好过?”
“对,但我们翻看了钟小公子的病史,发现肥城这一次他病得蹊跷。”老者大夫说。
“什么意思?”钟期问。
“钟小公子虽然打娘胎里就带着气虚,但后天养护的好,又有名医调理,若没有大病折腾,绝不该向现在这般气血亏虚到填补不上,甚至几近油尽灯枯。”老者大夫分析。
钟期身子不由踉跄了一下,“几近油尽灯枯!”
“钟小公子现在就是这个状态。”老者大夫说。
“大夫,你要救救子瑜,他还那样小,他不能死。”钟期乞求地看着老者大夫。
老者大夫忙道,“我会尽毕生所学去救钟小公子,钟大公子放心。”
“怎么救子瑜?需要我做什么?”钟期急忙问。
“想要救钟小公子,就要查清这次肥城的病因所在,也是这次病得蹊跷的原因所在。”老者大夫说。
“祁大夫之前说子瑜是因为忧思过虑,子瑜在肥城病的起因也是因为担心我...还有他...心悦之人。”钟期说道。心里想着是不是把韩衍找来,子瑜就会病好了。
此刻,钟期恨不能立刻去邺城把韩衍找来。
“钟大公子,这个我或许是猜错了。”祁大夫在一旁开口道。
“什么意思?”钟期不由看向祁大夫。
“经过我们四人共同会诊,发现小少爷此病起因是因为忧思过虑,但病重却还存疑。”祁大夫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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