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

早晚，就是还没有作废。

既然它还在产生效力，那就不可能当它不曾存在。

姚猛：“叶小姐，您看得起我，我感激您。但是这个事儿吧，它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它已经触及到——就是原则性问题了，您明白吧？我觉得就算处对象，那也得俩人都是单身情况之下处，那也不能明知道别人是有对象的，我还要硬插进去，那我不就成第三者插足了吗？我不能干那样的事。”

叶恺琪眼神闪了闪，“那我换个角度来问你，猛哥。”

“要是没有我和陆卓曦的这个关系，你会和我谈恋爱吗？”

叶恺琪抬起头，望住显然已经招架不住了的姚猛。

“你就说，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你喜欢我吗？”

又补充一句，“我要你诚实回答。”

这家宠物医院虽然小，院子也小，反倒是极得了小的好处。

小范围聚拢人气。再一个方面，一眼就看尽了，想往哪里逃都没有去路。

姚猛此刻就深感四面楚歌。

看来今天必须得把这个话说开，说透，说到以后都不需要再说起。

说狠。

“但是没有‘如果呀’，”姚猛委婉地，“事实现在就是摆在眼前，说‘如果’，也没有意义啊。”

他不是很敢面对叶恺琪，也不敢坐在她旁边，一直在院子里转圈，像一匹动物园里圈养的孤独的狼。

这话说得没错。就因为太正确，也太真实了，让叶恺琪纵然有万种机心，也难以再去狡辩反驳。

终究还是因为关己则乱吧。

叶恺琪眼圈泛红。她没有说话，打开手包又要掏烟，然而手指不听话，小小的包翻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又慌乱地合上。

姚猛有一瞬是心痛的，看到这样的叶恺琪；他也有些心软，他几乎就要相信了。但，这是“原则性问题”。

小打小闹就算了，但这姑娘是个好姑娘。

夏珂一再追问，他都没有吐露实情，一直是语焉不详地糊弄过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害怕。

他怕把话说满。

终究他还不是个纯粹的，一身正气的男人。他还是心存妄念吧。

“……猛哥，我会解决这件事的，”叶恺琪忽然幽幽地说，“我其实一直在寻求解决的方法，可是没有人听我的话，没有人相信我的感觉……他们都觉得我疯了。”

姚猛心有恻然。——姑娘是个好姑娘。

一定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他生硬地转换话题。

“那个，你挺喜欢小动物的吧？”

叶恺琪木然。半晌，才配合地点了点头，又摇头。

“我以前很喜欢动物，我家里甚至给我捐助了一个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我经常去参加他们的活动，”她眼神也木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不再养宠物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似乎不问下去也不太对，“那……那个，发生了什么事儿？”

叶恺琪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非常软弱，非常脆弱，实在可以说是楚楚可怜。

姚猛觉得，这样的眼神再出现几次，他恐怕就要无法把握自己的“原则”了。

“猛哥，你不是很介意我和陆卓曦的关系吗？”叶恺琪说，“那我告诉你，有一只小猫，就被残忍地摔死在我眼前，摔得血肉模糊，整颗头都碎了。而它在被摔之前，就是被人生生从我怀里抢走的。我眼看着它从有生命的动物，到一滩血肉，不过就是几分钟。而这些，都是拜陆卓曦所赐。”

她冷笑一声，“所以你觉得我会爱他吗？我会真的和他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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