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冬踵】4. 探班：眼神交汇

无论如何，王鹤棣都相信何老师做出的决定。

他带着这样澄澈而简单的心去看这个世界，何老师怎么舍得明珠蒙尘。

新人出头不易，要是能为这孩子再做些什么就好了。

何老师正想着，就听王鹤棣道：

王鹤棣：何老师，不要道歉，我信您，您这么做肯定有您的考虑。

王鹤棣：我知道我苯，拜托您教教我，我能学明白的。

何老师有些好笑，又有些欣慰。

何老师：傻小子……这个面具一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要谦虚、要谨慎、要三思而后行。

何老师：二是给你继续学习的机会，你不要当成为了让你出道或者怎么的，你想入行肯定有很多要学的，如果你自己去找老师、找机构……

何老师没和王鹤棣聊很久，等围着虞书欣的人散得差不多，就拍了拍王鹤棣的背走了。

虞书欣也跟着他离开摄影棚。

王鹤棣往门口看去，女生和何老师差了半个身位，一路保持着倾听的姿态。

她在某一瞬间微微侧过头和何老师说了什么，似乎是不经意地往身后的录制场地一瞥。

王鹤棣和虞书欣的眼神突然交汇。

虞书欣握起拳头，冲他小小地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温红色一下从男生衣领处蔓上脖颈。

虞书欣勾唇笑笑，收回目光。

王鹤棣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王鹤棣：（心想）她在鼓励我？

王鹤棣挠挠头。

看起来是位明星，听大家都叫“小虞老师”“欣欣”，王鹤棣连忙朝选管要手机搜索对方的资讯。

选手们已经三三两两回了选手休息的地方，录制时，候场的休息室也用作化妆间，选手们一般离了棚就待这儿。

王鹤棣想通何老师的话后又去和导演组还有工作人员道歉，比大部队迟了会儿才往休息室去。

A：诶，探班的那个虞书欣，今天近距离看，果然，全靠妆发和P图才能发营业照吧。

王鹤棣听到几声哄笑，顿住脚步，眉头不自觉皱起。

B：就是，那声儿也太做作了，要不是比我们早几年出道，哪配得上我们叫“老师”啊！

A：说是探何老师的班，还不知道要怎么巴结人家呢！

这话太不合适了，王鹤棣放重脚步踢开了门，装作没站稳的样子趔趄一下进了屋。

刚刚说话的人也多少心虚，被这大动静一吓就偃旗息鼓。

王鹤棣若无其事跟他们扬手打招呼，和他关系好的选手招呼他坐过去。

朋友附在他耳边小声吐槽：

C：他们刚刚嘴小虞老师呢，也太不尊重人了。

王鹤棣点点头，没说什么。

何老师给他拿的那份甜品和奶茶还被他拿在手里，他打开风卷残云地解决，手机突然收倒了何老师发的消息。

何老师：棣棣。

何老师：今天来探我班的小姐姐，虞书欣，你有空可以看看她以前参加的选秀。

何老师：我也跟欣欣聊过你，她说欢迎你跟她交流。

王鹤棣咬住奶茶里最后一颗珍珠，嚼着，盯着这几行信息。

脑海中和虞书欣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不断重现。

他突然站起身。

朋友问他：

C：干嘛去？

王鹤棣：我去跟人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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