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冬踵】3. 探班：“见色起意”

何老师：我和导演组商量，决定增加一个边缘名额，再给王鹤棣一个留在节目里的机会。

虞书欣：其他选手没有异议？

何老师：直接让他留下来当然不公平，所以才有那个面具，要想留下来，一直到下一次排名揭晓之前，他都得带着这个面具，没有显性曝光。

虞书欣：原来如此。

何老师：如果下一次排名没有进到前五，王鹤棣还是会被淘汰。

虞书欣：这情节，真耳熟。

何老师：是吧，耳熟吧？

虞书欣和何老师相视一笑。

因为虞书欣本人就是在无数次边缘危险的境地中挣扎生存下来的艺人。

何老师：哪怕他能做到你当初的三分之一，我都相信他能出来。

虞书欣：您这么看好他？

何老师：我跟他接触一段时间了，他海选的资料我也都看过，我有这种直觉。

一个素人，谈不上什么艺能，甚至普通话都不标准，未来实在渺茫，按道理，虞书欣不该在这时候作什么论断。

但是看着屏幕里那一张脸，看到他少年心气，却连砸面具都注意着往无人处发泄，控制着不去伤到他人的涵养。

虞书欣笑笑：

虞书欣：看来我进步了，竟然能和您想到一处。

何老师：你也觉得他能行？说说看？

虞书欣神秘莫测地“哼”一声，压低了声音：

虞书欣：哼╯^╰我就是“见色起意”了！

何老师：哈哈哈哈——

何老师一下子没憋住哈哈大笑，纯把这当玩笑话。

何老师：你说我去跟他聊，他能听进去吗？

虞书欣想起王鹤棣那气极了还忍着不对选管小姑娘发脾气的憋屈样，肯定地点了点头：

何老师：您亲自出马，当然能行。

虞书欣：这样吧，我去给棚里送吃的，大家缓一下，您再去找他？

何老师点头，和导演沟通了会儿，导演拿对讲往棚里喊了一声：

导演：现场散一下，大家休息，别走远，小虞老师来探班了！

虞书欣跟着何老师绕到了棚里，一眼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缩起来的王鹤棣。

像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她只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和现场围过来的选手和工作人员寒暄。

何老师拿了一份走到王鹤棣边上坐下。

何老师：来，吃点东西。

王鹤棣：……

何老师：怎么，还生我气？

王鹤棣：没有，我不是生您的气。

王鹤棣坐正了一点，给何老师腾了下位置，拿过一边的坐垫示意何老师垫着坐。

男孩儿的眼里满是倔强，哪怕尽量柔和了语气，也还是听得出，这小伙子憋着气呢。

王鹤棣：何老师，我是觉得憋屈，好像大家都觉得为了留下来、为了出道你应该抓住一切机会，可我不想连尊严都不要了，这个面具太侮辱人了。

何老师：你知道是谁决定给你这个面具的吗？

王鹤棣：导演组？

何老师摇了摇头，拍拍王鹤棣的背：

何老师：是我，我给你的。

王鹤棣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何老师：我要跟你道歉，我知道这个面具的形式会让你不舒服，但我还是坚持这么做了。

何老师这么说完，王鹤棣的神色反倒平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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