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11.跨年夜：发现你了

虞书欣突然轻声开口：

虞书欣：有没有看我唱歌？

王鹤棣：有，我在后台——

虞书欣打断他：

虞书欣：我是说——彩排。

王鹤棣：！

拥抱的时间不长，亲密程度甚至不构成一个拥抱。

王鹤棣却更加紧张，万千思绪在脑海里齐涌，却快得叫他一片都抓不住。

看他的反应，虞书欣也知道答案了，遂不再问。

她的视线落到王鹤棣肩膀，突然向王鹤棣伸手。

王鹤棣控制自己停在原地。

虞书欣轻轻拈起他肩头的一段金色彩带。

男孩儿的耳朵“唰”一下红透了。

王鹤棣：谢谢。

虞书欣背过手，摇头示意他不用客气。

随后女孩儿转向何老师。

虞书欣：何老师，我们明天一早还有通告，就先撤啦。

何老师：好的好的，去吧，下次来长沙记得告诉我，聚一下！

虞书欣乖乖点头，在队友的召唤下边退边跟两人挥手。

虞书欣：拜拜~

王鹤棣连忙挥手回应。

王鹤棣：再见！

人群也正在散去，三三两两如鱼群四下游走。

虞书欣转身到最后时保持着微微侧身回头的角度，做出加油的手势。

一如初见。

王鹤棣瞪大眼睛，视线落到她攥起的拳头又上移，虞书欣却已彻底背过身去，走入台边阴影。

王鹤棣愣愣地收回还在机械摇摆的手臂，怅然若失。

王鹤棣：谢谢何老师！

何老师摩挲着他的后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何老师：好了好了，走吧，你顺便问问月月，要是有空就等我们收工，晚上开一摊。

王鹤棣点点头。

何老师：还有啊，你下次来长沙了也跟我讲，我这边尽量给你们攒局。

何老师：你平常也主动点，知道不？

王鹤棣突然有些臊。

他很难陷入小心翼翼到这地步的情况，不自在地活动了两下肩膀，却又实在被何老师说的“攒局”诱惑，只得点头应下：

王鹤棣：谢谢何老师，您先忙。

说完略一鞠躬就匆匆跑了。

怎么看怎么略显狼狈。

何老师看着他的背影，感叹：

何老师：年轻人啊，真好。

等到主持人总结会结束，王鹤棣上了何老师的车。

何老师已经卸了妆，拉过王鹤棣一起看手机屏幕：

何老师：欣欣托我要你的收货地址，你们之前不是加过微信吗？你不小心把人删了？

王鹤棣：啊？怎么可能？！

王鹤棣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再三打开置顶对话框。

最近的消息往来还是中秋节的时候，他问候一声，虞书欣回以问候，此后没有新消息。

王鹤棣不解，反反复复点开对话框，不自觉皱了眉，却一句话都凑不出来。

何老师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沉默中，他拍拍王鹤棣的肩：

何老师：你们其实不算有什么私交啊，是不棣棣？

何老师：傻小子，你主动不能只是年里节里这么说一声啊。

王鹤棣有些委屈地望过来。

何老师：基础的，早午晚安对吧？再多一点，吃了什么，有没有喝水，在哪个城市工作，那个城市有什么好玩的，累不累，住的地方安不安全——你全都可以问啊。

王鹤棣怕就怕在这样的进一步里他会把握不好分寸，所以踌躇着谨慎过了头。

何老师一方面觉得这孩子傻不愣登，一方面又觉得以王鹤棣的年纪能抱着这样的尊重和真诚来浇灌自己的一份心意实在可贵。

王鹤棣：何老师，我平时不这样。

何老师：我当然知道你平时不这样。

王鹤棣：我只是因为……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的。

何老师：逻辑不是这样的，人和人相处的过程才会导向不同的结果，你不能因为想要一个确定的结果就去设计和规定这个过程。

何老师：如果欣欣喜欢的类型和你本身完全不一样，难道你要去一直扮演另一种样子吗？

王鹤棣有些明白过来。

他又打开对话框。

先是打了“姐姐”，又删去：

王鹤棣：欣欣，是要寄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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