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10.跨年夜：穿越人海

喜气洋洋的音乐声回荡在整个现场，主持人以高昂的语调说着年末结词，艺人逐次上台聚集在主持人周围，电子背景幕拉开，其余演职人员迈步而出，众人汇聚。

台上声色光影，王鹤棣张望着，捕捉到虞书欣的身影。

王鹤棣：（内心）有点儿远……

一找到人在哪儿，他心就定了，收回视线，脸上的笑也真诚许多。

何老师：倒计时！十！九！八！七……

台上众人都跟着一起大声倒计时。

虞书欣：六！五！四……

王鹤棣：三！二！一！

何老师：新年快乐！！

烟花冲天，焰火升腾，彩带纷纷洒洒。

众人欢呼、鼓掌，笑着对视。

台上也不再有固定的队列，大家开始走动，和朋友道贺、拥抱、寒暄。

所有的热闹都在台上，导播指挥着摇臂上升，又切换空中无人机镜头。

王鹤棣早先就打听清楚了，知道接下来的直播画面会切到观众席，然后播放提前录制好的全国各地地标的新年装饰和好友聚会、家人欢聚的画面。

他于是慢慢往人潮中心走，路过相熟的、眼熟的都打声招呼，直到停在何老师身边，两人紧紧抱了下。

何老师：棣棣新年快乐！

王鹤棣：新年快乐！何老师！

何老师：你该不会还在长高吧？怎么感觉比上回见你还高！

王鹤棣：嘿嘿，确实长了那么一丢丢。

何老师：哦呦，年轻人，不错不错。

何老师拍了拍他的背。

王鹤棣挠挠头，凑近了何老师：

王鹤棣：何老师——

何老师：嗯？怎么了？

王鹤棣：我想找小虞老师说声新年快乐，但是，我们见过那一面后也没合作过，我怕唐突人家，所以……

何老师：哦~

何老师一副理解的表情，笑起来：

何老师：没关系的，欣欣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来，我领着你。

他拉着王鹤棣，却在挨山塞海的人潮里一时不知往哪去。

王鹤棣反倒护着何老师，目标坚定地拨开人群。

何老师：……

这要再不明白这小子怀的什么心思，何老师这么多年的工作就白干了。

明明一早就盯住了人家，连什么动向都一清二楚，偏偏遮掩着，还找自己当借口就为了跟人家说声新年快乐。

何老师：（内心）恐怕不止想要说声新年快乐这么简单吧。

两人已经走到了虞书欣背后。

何老师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了王鹤棣一眼，结果发现这小子眼神粘在人女孩儿身上，一点没分给自己。

何老师：……咳咳。

虞书欣听到声音回头。

虞书欣：何老师！

何老师：欸，欣欣呀，新年快乐！

虞书欣：新年快乐！工作顺利！

两人轻轻相拥。

何老师：你看，我带了谁来？

虞书欣转身时就已经看见了某人的身影，这会儿笑着仰头：

虞书欣：新年快乐，弟弟！

王鹤棣：新年快乐。

虞书欣：嗯？

王鹤棣：……姐姐。

虞书欣：哈哈哈还记得呀，乖了，新年也要开心哦！

女孩儿笑得俏丽，主动张开手上前一步，王鹤棣连忙微微弯腰，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又因着她舞台服的抹胸设计，王鹤棣并不好意思将手掌直接握住她的肩头。

但他闻到她的味道。

这味道或许是来自香水，或许是来自化妆品和发型喷雾。

但王鹤棣确定，他不会再在其他什么人身上嗅到同一种香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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