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说过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释迦牟尼:???这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别没事别cue我。
虽然释迦牟尼没有说过,但是佛把缘归为四大类,也就是“四圣谛”,是佛教各派共同承认的基础教义,即苦、集、灭、道。
苦是众生皆苦,集是诸行无常,灭是凤凰涅槃,道是利乐有情。
春天的柳絮对小洁来说是一种灾难。
相较于阿辉咳得黄疸水都出来,小洁的病往往是隐忍的、悄声的。小洁是班上唯一一个留板寸头的女生,她话不多,寝室的帷幔总是低垂着,也不透光,像是旧箱箧里拿出来的,祖母的嫁妆。
春天春天,时时发癫。不但狗开始狂吠,人群之中各种流行病也打马游街一样肆意蔓延开来。
最近班里像是遭了邪,连续几个同学出事。一个楼梯跌了腿,一个重感冒住院,一个干脆休了学,一个竟失联了。
唐明霞夹着课本讲义进教室时,刚跨过门槛,前一秒和蔼可亲,后一秒风云骤起。唐明霞在教室逡巡了一圈儿,解答了小洁几个同义词辨析的疑惑,又查字典给小洁讲了,才开始提这事情。
高(2)三班,前门的门槛,水泥墩砌得好好的,就是还没干透,踩不得,本来竹条扫帚遮得严严实实,可此时扫把拖开二丈远,一片狼藉,着实不美。
“这谁弄的?是谁?我好不容易喊学校的园林工帮我把这水泥槛子糊好喽,说了别走前门别走前门,又不听,现在好了吧,一点没有公德心!”
没人承认,好像都踩过。先是休学了好一阵又来复课的云隐,然后去医务室拿完药回来的小洁和阿辉。实惨的那个师姐还没回来,本就是失利复读的,如今在附九科床上躺着,石膏板打了几十层,那个痛哟,粉碎性骨折。恐怕要养大半年。
教室里起伏的咳嗽声一片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老幼集中营了。
云隐看摊开的一页本子,笨拙地抄写上次留堂要求背的知识点。唐明霞的身影在她眼里有些倦,像是烟凝山紫的归鸦。
云隐感觉这知识索然无味,可也不得不一个个扣字去记忆。她骨子里是完美主义,课本上每个字都是正统,要不遗余力地背下来,包括标点。
唐明霞讲联考事宜,被一通电话催走,走前让学委带着领读英语黄金句型120,不多时,勤恳的园林工又来了。
云隐是混沌的,也不知这么抄能记多少、忘多少,只会简单地重复,就是台没得感情的机器。科任老师只会说,划重点?划什么重点,整本书都是重点,要一直不落地看完,当一本小说看,越看越好看的。你们要有想象力,想象角色转换,想象情景,这样就很容易啊。出题老师可不会因为你不背,就不出这一题,相反,如果你都背了,哪怕是刁钻的超纲的题目,你也能对答如流,看,我背出来了,我能写,我会说,多有成就感。——出于本能,自卑、野心和欲望。
云隐将“商务会议流程的服务”抄写15遍以后,才终于发觉右手使不上劲儿了,她也疲倦地俯在桌子上,全靠中午的半块枣糕吊一口仙气,水磨石地面留下美丽的黑糖足迹。
她转笔,忽然问同桌小洁。
“哎,洁如,你说唐老师结婚没有啊?”
“离了。”
“好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阿辉他们去唐老师家吃过饭呀,唐老师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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