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柔柔不畏不惧,也不愿跟他争辦,转身就要走,但却没想到吴世勋抓住了她带伤的胳膊。他力道很大,几乎是刻意的攥着,手指揉捏着伤口处的薄痂,直至渗出血珠。
吴世勋威胁她,
吴世勋:“你不怕输吗,被捧在云朵上,摔下来是很疼的,濛巴一战足以封神,联谊赛巩固江山,为什么要去冒险。”
初柔柔看着癫狂的吴世勋冷笑一声,
初柔柔:“我如果怕输,就不会去比赛,你不懂对于濛巴人而言,骑射的意义。”
胳膊上是钻心刻骨的疼,她抬起膝盖猛然顶在吴世勋胯下,他立刻吃痛松开。
吴世勋显然没想到初柔柔会踹自己,疼的直冒冷汗,还未等他站稳,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紧接着跟坐过山车似的,视线翻天覆地的晕眩摇晃。
温小纤拔愣着颤抖的弓弦,早就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她很是不满吴世勋这种过河拆桥的卑劣行径,况且他还刻意揉捏初柔柔的伤口,恶意挟制的嘴脸在此刻无比恶心。
温小纤翻过栅栏想都没想,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但她又不想让初柔柔感觉自己在为她出头,找补说,
温小纤:“我们协会虽然是末位淘汰制,但也没你这么无耻卑劣,用完就扔,你以为是买大白菜呢!”
吴世勋:“你懂什么!”
吴世勋挣扎着从草地上爬起,眼镜框被摔得变形,卡在耳朵上显得很狼狈,
吴世勋:“我这是为她选最好的路,让她发挥剩余价值!”
他紧接着吐出一口泥,
吴世勋:“初柔柔,你就非要赢这一次吗!”
初柔柔:“你错了。”
初柔柔捂着渗血的伤口,脸色煞白,
初柔柔:“我只是不愿意输给自己。”
温小纤带着她去休息室重新包扎伤口,吴世勋作势还想追上来,温小纤拿出腰筒里的箭正对他的喉咙,眼神中满是威胁。
吴世勋惧于她的虎劲,腿立刻不动了,眼睁睁地瞧着两人远去,那双利益熏心的眼里满是不甘。
两人走到初柔柔专属的休息室,温小纤打开桌子上的医疗箱,拿出酒精棉细细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污。
她咬牙切齿,想痛斥初柔柔为什么不躲,但看她的脸色因贫血而变得苍白,往日丰盈饱满的嘴唇也结上一层干皮,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温小纤:“其实.……吴世勋说的也不全对。譬如濛巴骑射赛,就没有严格的赛检和体检要求。”
温小纤的动作很轻,但声调却是调高了几分,她担心初柔柔的状况,变着花样的安慰她。
但濛巴骑射赛到底是民族性质的,濛巴人在马背上长大,摔摔伤伤是常事;若是要求参赛没有疤痕,那么没几个人能通过。
初柔柔淡漠一笑,全然不见往日的活泼开朗,见昔日讨厌的对手为了保护自己,落得这副狼狈模样,甚至还要被人赶去场下。
温小纤的眼睛朦上层泪光,心里狠狠地自责,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用棉球擦拭着她的伤口,然后用棉布轻轻包扎。
那时的初柔柔还不知道这是今年自己最后一次见她。温小纤为了能让她除疤,远赴濛巴古族求药,备受刁难,吃的苦不比十几年训练的少。
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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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还在看着地上的几箱补品发愁。
顾客刚打完Cs,一身热汗,“老板,来瓶汽水。”
齐苒从饮料机里接了杯银耳气泡水给他。
顾客吨吨吨喝下,打了个嗝,还说这果冻真好吃。
齐苒顾盼生姿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鹿晗的肩膀,
齐冉:“鹿总,你别愁啦,大家都很喜欢新换的招待点心呢。”
边伯贤快九点才到俱乐部,他忽视鹿晗脸上的不耐,问,
边伯贤:“柔柔呢?”
鹿晗:“刚才还在草坪上。”
鹿晗一头埋进红枣枸杞里,又问他,
鹿晗:“怎么这么晚来,消极怠工,扣分红!”
边伯贤:“柔柔不想吃红枣粥,耍脾气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我收拾了一会。”
边伯贤说着,接过齐苒递来的报表,无视鹿晗的大白眼。
齐冉:“骑射协会的吴副会长注销了初柔柔的金卡,又给三个新人买了银卡。”
边伯贤:“嗯。”
边伯贤扫了一眼,敏镜地察觉出了问题,猜测肯定是吴世勋和初柔柔有了分歧,于是说,
边伯贤:“柔柔的金卡继续给她用,费用从我账户里扣,先别告诉她。”
齐苒点了点头。
边伯贤往外走,就看见常泽正在训练场外指导着策马飞驰的三个新人。
三人虽是专业骑射手,但所具备的专业素养和初柔柔相比甚远,一圈跑下来没几个正中红心,把吴世勋气的直骂废物。
他们被骂了自然不高兴,垮着脸在一旁休息,小声嘀咕,
“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他以为谁都是初柔柔啊。”
“不过初柔柔也没什么机会再上场了,那么长的疤,体检肯定不过去。”
“哈哈哈哈哈,她只能去残疾人运动会。”
正在嘲讽的人话还未说完,就感受到一股冷刀般镜利的眼神直插自己,吓起一阵鸡皮疙瘩,他哆嗦的看向正在阴森森打量他的边伯贤,吓得水杯都拿不稳,下意识地道歉。
“对,对不起……”
俱乐部一共有两个仓库,一个是cs营地的,一个是马术训练场的;马术仓库整体空间很大,挑高足有六米。因为仓库和马厩相连,天热时味道很大,近乎没人愿意靠近。
边伯贤老远就看见坐在草料上,摸着弓箭发呆的初柔柔,她神情低迷,眼里满是不甘和不舍。
忽然,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弓插进箭,握着弓把的手对准墙上悬挂的靶,做了一个极其危险并令人胆寒的举动。
她竟然含佳了弓弦,咬住了木箭。右手拉弓,嘴里扯箭,满脸的肌肉血管都在拧着股力,她拿着气吞山河的魄力,小脑瓜努力向后撕扯着。
边伯贤停住脚步,看得大气不敢喘,生怕吓到全神贯注的初柔柔,他甚至都能想到紧绷得弓弦在嘴里是如何绷着韧劲,在柔弱的舌尖上细微发颤,弹跳用力。
箭自弓中飞射而出,弓弦飞速震颤,击在初柔柔的脸上,绒毛都被打的缩了回去,脸上即刻浮现出一抹红印。
初柔柔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柔软的嘴唇被崩地剧疼,她感觉齿面都被崩碎了,瞬问涌出几滴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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