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我怎么又脱口而出了。
我凑合地回答:“随便叫叫。”
“好吧,你随便叫吧。”
“不喜欢吗?”
“不。”
“哦。”
“不是不喜欢,是喜欢的意思。”
“哦。”
“去校长室都说什么了?”
我跟程鑫儿说了几句校长怎么说我的,然后又跟他说了那个假的1号男我说了半天,想喝水都没空,程鑫儿倒是很安静,他一句话都不说,我抬头看看他,他眼睛直愣愣地不知道往哪儿看着,我问他怎么了,他又忽然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
“程鑫儿?”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慢地答应了,然后又不出声了。
我打耳洞的事被发现之后又挨骂了。
最近几个月总是跟家里吵架,我觉得应该没人喜欢吵架,吵架总是不太好,但还是总吵来吵去的,还基本都是我在挨骂。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习惯挨骂好还是不习惯才好,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闭上嘴不说话这算妥协还是屈服,但实际上我也没搞懂妥协和屈服的区别,我搞不懂的事太多了,他们不懂的事也很多,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吵架的,虽然吵架之后我们都不太高兴,但我还是不能用习惯挨骂来休战。我以前好像还能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几句,之后就越来越不可以了,尤其是在和程鑫儿变熟之后,他说他每次被欺负之后都会伤心,我既为了他的伤心而伤心,又为他的伤心感觉到高兴,因为他还保存着伤心的本事。我不是疯了,我只是不想让他习惯,如果不能反抗,那也不要习惯,如果有一天耳朵被磨出茧来,心里也筑起铁壁,或许可能会让伤口变成划痕,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用来保护自己的墙,而是我们被别人关住了。
我不能被关起来,程鑫儿也不能,如果程鑫儿不能自己跑出来,那我就爬到他的墙里面去把他背出来……他妈的,真想再背背他,我都没背够,我现在耳朵很热,估计跟打了耳洞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被程鑫儿盯着看了半天,他趴在我的后背上搂着我的脖子看了,还说,很红,你疼不疼?他可能以为我是打了耳洞才红的,虽然也有这个原因,但我觉得我的耳朵是因为他才变红的。
放学以后程鑫儿突然要约我去玩儿,我怎么可能拒绝,虽然有点意外,但对他来说好像也是个突发事件。他一点儿计划都没有,我们从学校出去之后他才问我,要去哪?真好笑,眼睛比平时还圆还大,问的好像是我先找他约会一样。我故意逗他,说不知道去哪你找我干嘛。他突然有点不安了,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我真拿他没办法,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要打耳洞还是我说的,走路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老实,一会儿在他前面,一会儿又跑到他后面,他也不看我,还让我老实点,我说我的腿好像坏了,没法匀速往前走,他觉得我是瞎说,可是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眼睛的错,我一会儿想看看他的脸,一会儿又想看看的后背,哪儿都想看看,看来看去就把腿看坏了,可还是没看够。程鑫儿可能被我烦着了,走着走着他就停下不动了,我在他身边转着圈左看看右也看看,他只有眼睛跟着我转,他问我看什么呢,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看什么,因为什么都想看,但是他问过之后我突然就看见了,有一点亮光藏在他的头发里。
程鑫儿竟然还戴着小树杈耳钉,不知道是重新戴的还是根本就没摘,我把他的头发挂到耳朵后面去看了,他的脸离我那么近,我差点就把嘴撅过去了,但最后我的嘴只是吸了口空气,我很高兴,我真高兴,不知道是因为他在学校也戴了我买的东西还是因为他不介意在学校把自己变漂亮一点了,我真想奖励他,但是现在没什么可奖励的,等在一起以后我就可以奖励他亲亲,不过亲亲好像更像在奖励我,他怎么就这么冷静呢?不是很喜欢我吗?我怎么从来不觉得他想亲我呢?我现在就想亲他的耳朵,我真喜欢他的耳朵,怎么就那么招我喜欢。我跟他说,程鑫儿,要不你陪我去打耳洞吧。
“要打耳洞吗?”
“嗯!估计因为是男校,没想到会有人戴耳钉或者留头发,所以校规里没说不可以,你看看你的头发都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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