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突然拉了拉他的耳环。
鹿言软愣住,这才发现他靠得很近,小指蓄谋已久,精准地插入他的耳环,两个人的皮肤蹭在一起。他轻轻拉动,耳垂上留下了一些拉扯感。
如果耳朵是个人类,现在是被他挟持的状态,也因为离得太近,被迫听到了他的鼻息。
“喂,你干吗?”
怕耳垂扯烂,鹿言软没法大幅度转头,努力斜眼睛,看到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耳朵,眼神有些吓人。
“觉得会很好玩,想玩一玩。”刘耀文认真答道,虽然语气没什么感情,说着还恶劣地再拉了两下。
“你是施虐狂吗?这样很疼啊,放开行不行?”
本来就越界了,太亲密,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又让鹿言软有些恼怒,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
“你为了不让我做一些事,就在这件事上骗我,是吗?”刘耀文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手还是没拿出来。
鹿言软还在消化他绕口的话,他又接着说:“明明不会痛,我经常看到你自己拉耳环玩,表情一点也没有痛的样子,还在对别人笑,跟别人聊天呢。”
他仍旧平静地陈述,不过鹿言软抓到了最后一句重点,但也仅此而已,他不会像正常情侣一样去关照对方每一份心情,解决他“吃醋”一样的烦恼,甚至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笑。
好在刘耀文说完就放开了,手指抽了回去。鹿言软赶紧往旁边挪了两下——故意的。
刘耀文明面上没什么反应。有时候鹿言软怀疑他是面瘫,但想到他笑着的样子,很生动,不是面瘫,只是不常有恼怒失态的表情。他的恼怒失态,通常都在话语和行动里。
鹿言软领教过很多次,虽然觉得他没大没小,冷着脸犯病的样子有些气人,但听着他像小孩一样说幼稚生气的话,做爱时冷漠的脸和刻意加重的动作,不顺他的意,使劲按着他的手腕,仿佛要把他钉进床里,暴力又陌生。
可惜他不害怕。有时候会痛,但他很喜欢。
至于刘耀文的情绪有没有收拾好,烦恼有没有解决,鹿言软不是很在乎。他们不是情侣,也不是朋友。只需要关心结果,过程怎样都无所谓。
鹿言软转了个身,用背影表示对对话进行的抗拒。
一般情况下完事儿就都睡了,没有多余环节。比起说,鹿言软更喜欢做,不愿意思考很多。他要应付的人太多了,每段关系都仔细考虑,会累到,床伴关系更是次要的一种。
实际上刘耀文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敏感多思又脆弱,他发脾气的时候,鹿言软偶尔觉得是在表演,总觉得他要用幼稚的方法得到关心。
很可能是他实在太会装了,他在班里可从来不会那样斤斤计较,面对别人总是笑容满面,脾气好得不行。刚认识的时候,也被他骗了一阵子。
鹿言软想到他刚转来那天,站在讲台上,看起来非常高挑,脸也白白嫩嫩,讲话腼腆。班里女生和男生的反应都很真实,乐不可支和如临大敌。
鹿言软不以为然,认为书呆子乖仔对自己这种魅力少年不存在任何威胁。
中午和别的班的朋友吃饭,聊天内容居然变成了“新转来的那个”,看来他的确不是毫无威胁的等闲之辈。朋友说自己班的女生把刘耀文叫“小白兔”,说完还做了呕吐动作。
鹿言软则思考了这个词和他是否适配,目前看来只有“白”符合,“兔”看不出来。“小”最不符合,不知道是不是女同学对帅哥产生了缩小滤镜,那么大一只,哪里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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