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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有脚步声，鹿言软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像下了雪一样，白茫茫一片，人已经将近失神。门被拉开的前一刻他还在敲，最后手还没停下，砸到了开门人的身上。

鹿言软没有收回手，抬起眼睛看对面的人，是刘耀文。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也没有动作。虽然在对视，但刘耀文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不好奇他的来意，也不打算问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鹿言软敲门的手从握拳状态展开，按在刘耀文胸口，再贴着他游上去，摸到他的脖颈。他身体是热的，房间里的暖流也很温暖，鹿言软的手冰到他，但他没有一点正常的反应。

鹿言软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拉上去，贴上他的嘴唇。

他们之间发生的很多次亲吻，都是刘耀文主动。鹿言软觉得接吻太超过了，简单的动作，却意味着亲密，还令人难堪。

现在刘耀文明明是身体温热的那一个，态度却是冷冰冰的。鹿言软破釜沉舟地吻上去，觉得被他拒绝了也无所谓，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面子之类的东西，但他没有预料到刘耀文现在的反应，也就是没有反应。

较劲似的，鹿言软咬他，终于听到他“嗯”了一声，是痛的。

鹿言软想看到他更多反应，更用力地咬他，几乎是啃食他嘴唇的力道。刘耀文才终于像梦醒一样，手绕到他背后，手指温柔地插进他后脑勺的头发里，再用力攥紧把他拽开。

突如其来的疼痛也让鹿言软叫出声，很快他感到天旋地转，被推着肩膀重重倒在地上。落地的响动和刘耀文关门的声音合在一起。

刘耀文转过来，走向他。室内灯光很暗，但鹿言软看清了他下嘴唇破掉流的血。

“够了吗？”刘耀文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不够。”

“我的工具生涯，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亲口说的。”

鹿言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并不擅长描述感情和心理状态。最重要的是，仅仅从刘耀文的语气，他就感到对话的氛围就变成了都不能好好说话的那种，不是他想要的。但他想要的以前的刘耀文，显然已经不会出现。

他也只能挑衅地说，“那你现在关门做什么？”

“当然是要惩罚你啊。”刘耀文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舌头变得更红，“被陌生人闯进来强吻，总不能当没事一样把人放走吧？”

刘耀文抬起右脚，踩在他的胸口，并没有很用力。鹿言软第一次从下往上看，他的腿，他面无表情的俯视的样子。以前刘耀文没有这样过。

刘耀文脚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又挪开。他弯下腰，拽住鹿言软的领口，把他拉起来。一开始动，鹿言软的腿又变得很痛。他踉跄着被刘耀文拉到沙发上，再被压倒。

久违地感到被压制的感觉，刘耀文的身体也真实地和他靠近，但是鹿言软心里又涌出很多难过。

刘耀文吻他，唯独避开了嘴唇。鹿言软感到他嘴唇上的血又冒出来，蹭上了他的皮肤。刘耀文用力咬他的脖子。

鹿言软仰起头，因为疼痛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同时让脖子更多地暴露在刘耀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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