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排出一部分,现在扩散的速度也比刚送来时慢上许多。
这孩子是个会喝药的,即便身边没有万戚戚的安抚,他也在努力的求生。
换句话说,刘耀文很想活着,他一定要战胜这次困难。
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着自己不会熬药,今天也算是收了一个小徒弟。
柏溪:你叫贺峻霖?
柏溪:是贺樱的儿子吧。
贺峻霖手上的蒲扇左右不停的把控火势,丝毫没被这句话影响。
贺峻霖柏溪神医认识的人还挺多。
柏溪拿起旁边的胡萝卜一口塞进嘴里,一次咬掉小半截。
嘴里鼓鼓囊囊的,虽然吃相不咋好看,但起码是个会细嚼慢咽的。
柏溪:当年的贺樱可是肩比万氏,富可敌国啊。
柏溪:这样有名的人物我不知道才是怪事吧。
贺峻霖对我母亲,您了解多少呢?
母亲,这样陌生的两个字从自己口中出来,可真是生涩的很。
柏溪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十几年前世间所有人对于贺樱的评价无非是八个字:精明商人,家财万贯。
柏溪:贺樱将这世间的最赚钱的生意把握在她手里。
柏溪:贩盐,铁矿,制衣,饲马。
柏溪:先帝就是在认识了贺樱的基础上,才萌生了统一的念头。
柏溪:那时,大成所有的军备供给几乎全靠贺家支撑。
柏溪:先帝曾对贺樱说过一句话,若是这江山统一,她想要就可随时给。
柏溪:只是当时的贺樱没有做帝王的心思,她爱自由,爱金钱,却唯独不爱权利。
贺峻霖原来,我母亲是这样一个人。
第一次正面认识她居然还是从外人口中了解,这是多么辛酸的一件事。
贺峻霖熟练的加水,这是第二碗水,等熬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再加最后一次了。
贺峻霖那您知道我父母是如何认识的吗?
柏溪:也是八个字,利益交换,强行为之。
柏溪:在你出生的前一年元夜,贺樱与严薇结伴同行,那时的两个人,容貌正好,家产丰厚,皆是男子心仪的对象。
柏溪:那时的云熙,一席青色衣衫,虽说是元夜里最朴素的颜色装扮,却引得两位一眼看中。
柏溪:贺樱行事风行,很快就查到了你父亲的住址。
柏溪:城外村舍里的生活本是平平无奇,可这一场交易彻底打乱了他们的生活。
贺峻霖是啊。
贺峻霖巨大的钱财交易在亲情面前极具诱惑,更何况是一个岌岌可危的家。
火势有些过大,第二碗水很快烧干,又加上第三碗水。
心情复杂的贺峻霖一时失手,触碰到了滚烫的内壁,
不动声色的收回,藏起一块红红的烫痕。
这样掏心窝子的交流过后是两个人的沉默,
贺峻霖本以为自己想清楚了,是足够理智了。
没想到当自己真的面对过往时,无措的很。
柏溪:药煎好了,我去吧。
柏溪:你好好处理一下烫伤。
就连隐藏伤疤的动作也是笨拙的很,果然是被往事伤到了吧。
柏溪把药渣过滤,拿着一碗药去往寝殿。
走时还在桌上留了一瓶烫伤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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