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11-底牌

黑雾完全遮蔽了少年的身体，早在少年初次召唤力量尝试塑造仙境时便躲在一旁的水清璃这才现出身形。

水清璃（水王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着少年明显痛苦失控的样子，听着少年明显自我质疑却又始终不愿怀疑他的挣扎，水清璃出离愤怒。

他厉声质问体内的001，但也只能是质问，因为他根本碰不到对方分毫。

甚至，他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站在原地看着。

水清璃（水王子）：我和阿锦第一次……的时候，你趁机往他身体里放了什么？！

系统001：没什么，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们好。

水清璃（水王子）：你别再用对我们好的那套说辞！

水清璃（水王子）：你说这段时日是我的现在与将来，阿锦的过去，你说这是为了形成闭环，避免世界运转出错，可实际上呢？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水清璃（水王子）：先是操纵我们的相遇，随后又是……之后的冷漠绝情，疏离失忆全都是你在控制，你跟我说这是为了我们好？！

系统001：我……

面对一声声疾言厉色的控诉，001本想解释点什么，但它不知为何没有多言，只恢复到了最初的刻板无情的电子音。

系统001：那你的反应有哪一丝一毫不对吗？

系统001：初遇的温和假面，相识相知的步步亲昵，后来的激情旖旎，失忆后的冷漠……

系统001：有哪一点不是你最真实的反应吗？

系统001：还有，我只是在你应该失忆的阶段才开始控制一下走向而已，比如现在，不让你贸然冲出去。其实大多数时候做出那些事情，说出那些话语的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系统001：你究竟又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质疑我？

水清璃（水王子）：……

眼见水清璃无言反驳，自己陷入纠结反思，001暗自叹了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夜幕降临的时候少年困在黑雾里，月落乌啼的时候少年没有反应，等到艳阳重新高照的时候，少年依旧没有出现身形。日月星辰交替之间，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等待着，像是不知岁月。

水清璃也从一开始的激动愤怒到后来的担忧压抑，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显出身影的时候，在他与001争吵的时候，少年都在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微微侧目，只不过这一切都被黑雾遮住了，就连001也没发现。

事实上，少年在黑雾一点儿也不危急。在身形被遮挡之后双方便都平静了下来，毕竟他们和谐共生，互利互惠好久了。

在001开口的瞬间，黑雾的意识也同时小心翼翼地在少年的脑海中开口。

工具人：（黑雾）刚刚我感受到了……

月上锦嘘～

只不过话才刚启，少年便打断了对方。

月上锦好好演戏。

月上锦别打草惊蛇。

工具人：（黑雾）好，好的。

等到窥探的两人停止争吵，黑雾按耐不住地再次小小声地开口。

工具人：（黑雾）要是……要是我被发现了怎么办？

月上锦放心吧，不会的。

月上锦谁会想到黑暗能量会生出自己的意识来呢。

月上锦你可是我的底牌。

月上锦你必要时配合我，其余时间藏好了就行。

听到夸奖和保证，黑雾有几分雀跃，外在表现的能量涌动了一会儿，吓得一直盯梢的水清璃白了脸色，就连001也凝重了不少。直到这边没什么动静平稳下来，两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而知晓一切的月上锦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尽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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