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前朝后宫一片阴翳,却也丝毫没有阻挡着三年一选秀的到来。
林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到最后的。
仿佛这一路上所有人都对她客气万分。
母亲去后,她刚刚生产没多久,对于生意打点实在是有心无力,胤禛来信,身边人想往,头脑一昏,便直接答应了胤禛的要求。
他派人来苏州接她们娘俩!
然后的然后,她便觉得答应胤禛的要求应该是是她此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她以为胤禛回来接她,谁知来人是什么钮祜禄家的人,但见有胤禛亲信作证,半信半疑间也就应允。
然后便稀里糊涂的成了什么这家钮祜禄氏的大小姐钮祜禄琳琇,顶她之名进宫选秀!
“不不不,我想你们搞错了,我是受夫君来信应邀来京城与他团圆的,我不是你们的大小姐,我是叫林秀,但是姓林,不姓钮!我是江南来的汉人绣娘,可不是你们满人勋贵的小姐!”
林秀极力反对挣扎,她想与人解释清楚。
可那些人却是充耳不闻直认定了她是他们家的格格。
“我的格格呦,你不是我钮祜禄氏的大格格,能是哪家的格格,瞧着圆润小脸和这结实的小身板,不是琳琇大格格会是谁了?”
说话的嬷嬷的带着一堆人将她堵在房中,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怀里的女儿抱走。
“你们想干什么!那是我的女儿!”
林秀挣扎想从拦她的一堆人中脱困,听着女儿被抱得不舒服的啼哭声,林秀当时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疼痛不已。
“容儿,我的容儿!”
“格格莫要挣扎,老奴伺候您更衣洗漱,格格如今双九年华,得了场病错了选秀,哪里能得自行婚嫁做那欺君之事,格格是睡糊涂了,年纪到了也是到怀春的时候,莫说儿女,以咱们格格的福禄双全之像,儿孙满堂那定是不必多说之事!”
嬷嬷看着被两个膀臂力气极大的婆子牵制住的林秀,和蔼可亲笑眯眯的模样,擦净手后从一旁丫鬟手上捧着的托盘里拿起两粒黄豆。
黄豆在林秀的耳朵上轻柔慢捻力道逐渐加重,林秀摇着头的想摆脱嬷嬷的折磨。
然后她的头就被钳制抱住,又亲眼看着嬷嬷穿针引线,用泡过麻油的丝线穿过闪着寒光的钢针洞穿了她的耳朵。
早已被黄豆捻揉过劲儿的耳朵没了痛感直至麻木,直觉耳垂猛然一疼,两耳又各来了两次,随后擦净血水用准备好的通草堵住开好的耳洞。
“老奴得罪了,一耳三钳乃咱们满人旧俗,格格怕疼,老太爷老夫人就许了您身子好了以后再说,如今格格身子英朗起来,选秀在即,也万万不敢再皇上面前堕了咱们满洲钮祜禄氏的脸面,瞧着钮祜禄氏连给姑奶奶多两副的耳环也打不起!到是格格受累了些!”
那嬷嬷一直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收好托盘中血淋淋的家伙事,看着疼到面色发白没反应的林秀,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格格还没反应过来,但老奴言已至此,还是让格格您自个儿想清楚才好!”
林秀一时间没听出那个嬷嬷的话外音,心里只一个想法,她的女儿被人给抢走了!
胤禛还没找到,女儿也没了!
看着周围围了一圈的丫鬟婆子,知道硬闯是不能够的,只能智取。
顺从的点点头,嬷嬷看林秀那般模样也知道她只是一时的,但现在能安静下来不闹便是好的。
摸着隐隐作痛的耳垂,轻轻一碰就是肿的发疼。
找到屋里能照见人的一面大镜子,看着镜子里一脸憔悴发髻有些散乱,耳边通红的女子,林秀低下头看到了这梳妆镜前摆的满满的首饰匣子。
然后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打量起四周。
这间屋子到是摆设精致,是个三通间,比她在苏州时的屋子还大了一点,精致的摆设和床铺以及内里的装潢都浸染着一丝古韵和厚重,一旁的梳妆台和高案梅瓶插花以及对窗的秀绷架子,这一看便是一位女子的闺房。
坐在床上慢慢的复盘她带着容儿来京前因后果和疑点。
容儿是她女儿的小名儿,大名还没取,本想到京城和胤禛汇合后在慢慢给她起个好名字的,她今才三个月,舟车劳顿的伴着她千里迢迢来京寻父。
一想到小小的容儿被人抢走,林秀心里就是一阵钝痛。
但是现在还不是她伤怀的时候。
林秀仔细回想那嬷嬷的一举一动,拿手摸着被她重新扎出来的耳洞,疼痛感让她心神坚定。
那个嬷嬷是知道她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钮祜禄格格的,但还是因为某种原因认了她的身份。
这一切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的孩子,我得先知道孩子怎么样再说!”
林秀的态度不在坚决,脾气渐渐缓和,招来一个看着还算年轻点的管事嬷嬷,既然你说我是你家大小姐,那作为女儿和孙女的怎么的也该去给这家的老爷夫人当爹娘的请安去吧!
她在试探!
看看这嬷嬷是不是背后里有人还是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沆瀣一气!
管事的嬷嬷一脸为难,然后便找人回禀了刚才给她穿针引线打耳洞长得更慈祥的那个嬷嬷。
看那模样,那个长相和蔼但下手及凶的嬷嬷分量还算不小。
“格格稍等,待老奴差人请示下主子,格格稍安勿躁便是!”
来人是个中年人,长相不说多出众但也是普通人里儒雅的那一挂。
态度到是温和,对着林秀有礼有节。
这是她原本身份真正的钮祜禄大格格的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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