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便做全。
林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隐藏自己的孕像,只心里觉得这样可行,也就便去做了。’
归根结底,或许是她对这里没有一丝安全感吧。
谁都不信,谁都不熟,下意识的示弱隐藏起自己最真实的性格,连最亲近的枕边人都一块瞒了去。
她因那天大夫之言,虽诊断脉象胎息强健,可也是开了不少的补药来喝。
怀孕时月月去领的月事带也不做假,叫花芽透出去一嘴,真真假假的,混淆视听,三人成虎,她这胎不好的消息也就快成真了。
当然,也也只是针对那些无所谓态度的人,上位者的有心查探,她却是没办法瞒过去。
也只能期望着,那些人没将她这当成一回事了。
摸着肚子坐在榻子上看着窗外。
已经翻了新一年,她这胎踉跄已经四个多月,院里那几盆金桔树早就结出了果子,可惜却是酸涩无比难以下口。
胤禛要是喜欢,那便尽管拿去好了。
好不好吃的,林秀可不管。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现在才是初春的季节,春寒未过,衣衫还未彻底的换到轻薄的时候,林秀在心里默算着自己这一胎,差不多要在九月份生产。
那个时候正快到秋分,虽有炎热,但是却比盛夏暑热之时生产来的合意。
“格格,药来了!”
花芽端着那碗美名其曰的安胎药,腾腾的冒着热气,黑黝黝的一股苦味,看着就叫人到了胃口。
“先放那吧,待凉了些我在用吧!”
林秀没有抬眼,靠在靠背上外头感受着从明窗外浸设进屋的明光暖阳,现在的阳光,只亮却不晒,到现在屋里都还烘着炭盆取暖驱寒。
又怕那烧出的碳气对身子不好,小窗那里拿着撑杆儿开起了一条小缝,低低头还能看见廊檐到不远处庭院的光景。
台檐围栏上放着几盆花,好像还是花芽几个把屋里的那几盆搬出去见太阳的。
到底是不能离了太阳的东西,在屋里放着精心细养着,浇水松土上肥样样不落,可就是长得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叶子都黄了不少。
可这才搬出去屋才几天,天还没热起来,生怕那花先给冻死,哪成想还是个坚韧的,不畏春寒,晒了几天太阳,那叶子不黄了不说,枝蔓上还开了几个小绿芽。
林秀看的起劲。
她从来不知道,只几盆花的变化她都有看的如此起劲的时候。
小几上的安胎药热气渐渐不再升起,林秀起身端起,指尖摸着碗身还有些微热,将鼻子往药碗间凑了凑,微微皱眉,不做他想,顺手到进窗台储斗上的花瓶中。
瓶中娇艳的春梅花没了根,无论喝再多的补药佳品依旧挡不住她继续枯萎下去的势头。
不过两天,这瓶春梅枝桠又要换成旁的应季花了。
是药三分毒。
这是林秀一直以来心里认定的一个道理。
尤以怀着容儿时,不论是母亲在耳边的谆谆教导嘱咐还是大夫和帮厨妈妈和稳婆的经验之谈,都告诉她,若是身子和孩子没有大碍,那药能不吃便不吃,疗补不如食补。
她现在身边没有那些妈妈婆婆跟着出谋划策教导,唯有的只容儿那么一回的经验感触。
她觉得这一胎可比怀容儿时轻松的多,只照着上回一般就很好。
大夫开药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可不会傻登登的真开了药就得喝下肚。
喝那苦兮兮的药汁子,还不如多吃两口好吃的来的叫人欣慰舒服。
大人心情好了,那肚子里的孩子便也就好了!
正当林秀打算享用一顿品味上佳早膳,花芽正准备给她加上一道她最近很喜欢的乳酪酥,这个时候一个跑腿的小太监突然进来。
“见过琳小主,披霞院儿耿格格今一早被诊出两月有余的身孕!这个时候,王爷和福晋已经往耿格格那赶去!”
林秀一听,手一顿,随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微微点头:“知道了,如今我这身子也是不便,花芽,过会去库房备上份不出挑的贺礼一块呈送去耿格格那!”
“这下好了,我也不算是这王府后院里唯一一个有身子的人了!”
林秀说不上来,自觉地有些如负释重的感觉。
这下子她终于不是惹眼的那一个了。
“行了,我这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一早上的,跑一回腿也是辛苦,这碟点心便拿下去用吧!!”
林秀虚虚一指,花芽赶紧上前把一碟豆儿糕端下拿给地上跑腿的小太监。
小太监赶紧谢恩接过:“奴才谢主子恩赏!”
虽只是一碟点心,但也够了。
过犹不及,林秀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不是不想更进一步赏点实在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拿出手的。
但就一传个她过会儿就会知道消息,不是他来告诉就会有旁人顺着风传遍全府的消息来看,直接就甩银子赏人,未免有些太奢侈浪费。
实打实的金银固然能卖的了好,买的了人心。
但也得看个人的实力不是。
若是如此,岂非有个风吹草动的机会有人小题大做的来她跟前卖好禀报,来一回就得掏上一份钱了?
她就是一个小格格,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虽然不缺钱,不管是胤禛原来各种补贴和赠与还是原来她的嫁妆私房,还有最后钮祜禄氏为表心意补贴的一份钱财,怎么看她都不是缺钱的主。
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格格,如今耿格格也有了身孕,那咱们这里?”
花芽小心问着,毕竟那耿格格和林秀关系处的还挺好,她前脚刚怀孕,这耿格格后脚跟着就有了身孕了,中间还就间隔的两个月,不管怀着的是男是女,这心里会不会不舒坦啊。
“咱们怎么了?孕育新生乃是嘉事,自当贺喜恭祝,我与耿格格情若金兰,况且耿格格也不是那刁钻难缠之人,心思赤城大方,你家格格我也没什么想法,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林秀拿着调羹喝了口白粥,有些好笑。
她现在是众所周知的胎气不稳,耿格格那里她便没有去捱上前去凑趣。
想也知道,她一去便又会成了其他人的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
实在是无趣不说还让人心里烦躁。
不用想林秀都已经提前预料到那些人会说些什么。
无外乎什么,一个健健康康另一个虽然月份大上那么几个月,却是个歪歪潺潺一看就不好养活的。
礼到便成,林秀安心躲在自己的小院养胎生息,外界的纷纷扰扰与她无关。
请安那估计现阶段福晋不会吭声,默许了她静默养胎的做法。
不默许不行啊,林秀都放出声了她这胎不好,有着宋格格的前车之鉴,都以为她会步了宋格格的后尘,就连福晋都这么以为。
无奈王府的孩子实在是少,好不容易来了个还不得赶紧拥护好好保护着。
宜修这个福晋心里是怎么想的林秀是不知道。
福晋心里虽暗恨,可现在也不敢多做什么手脚。
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胤禛后宅的孩子稀少,看看八福晋的名声便是知道,这可不是宜修想要的。
她自身得位“不正”,由侧转正,在一众阿哥福晋中身份可谓是尴尬的存在。
本来那些福晋们就看不上她这个转正继福晋,八福晋虽然名声不太好,可和她比起来了,那些福晋还是更愿意和八福晋一起玩,与她一起,更多的还是还是碍于面子情分和礼仪罢了。
虽然众位福晋里也不是没有继福晋存在,可人继福晋是正儿八经走选秀通道得了皇上圣旨赐婚走正式来的,众多福晋里,也唯有一个四福晋宜修是侧福晋上位,只一个请封折子下了个圣旨更改玉碟,虽然嘴上不说,可明里暗里的,尤其是吃了不少来自自家侧福晋格格小妾苦头的福晋们更加看不上宜修。
后果便是让宜修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的心里更加暗恨自己的出身和被抢夺了福晋之位的事情,犹如阴霾驱之不散,积压已久,大有成了阴云心魔之势。
可碍于现实,府上急需几个孩子充场面,胤禛今年怎么说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子嗣空虚,只养住了一个独苗苗,平常不说,可流言蜚语叫宜修面上也是不好看。
皇上不满意她,不只是因为她们姐妹哄得“皇子”忘了规矩次次破例,还因为她作为一个主母,不光不能为胤禛诞育子嗣不说,胤禛的后宅凋零养不住孩子差点叫胤禛这个王爷断子绝孙更是罪不可赦。
宜修压着心里的苦闷和愤恨,阴翳的听着怃然多出的两个孕妇,手里的帕子快要扯烂,面上隐忍着佯装大度,还要问声细语的问着对面的人害喜严不严重,吃的什么,多补补身子好好保重一类的话。
听着胤禛语气严厉的吩咐嘱托她一定要看护好府上唯二的孕妇,最近朝堂大有变换,太子这次怕有坏事的样子。
皇上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完了!
若此次太子下台,那他的机会便要来了!
所以不管是于情势还是为了加重自己的筹码,林秀和耿格格的这两个孩子一定要保住。
子嗣有的时候是也是衡量一个合格继承人的砝码。
一个子嗣不丰大有凋零绝嗣但能力卓越的皇子,和一个尚在帝心有些能力且子嗣充裕不愁传承的皇子,为了稳定避免以后动摇国本,一看就知道上位者更倾向于谁。
胤禛言辞慎重,叫宜修怎么不明白这里面的重要性。
只得忍耐,不做其他。
“王爷啊,你可真叫妾身为难啊!”
“若是我的弘晖还在,是不是王爷便不会如此为难了?”
“主子!”
剪秋看着又陷入到了自己痛苦中的宜修,心里不是滋味。
“剪秋,我的头怎么又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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