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增两个待孕之身,既是喜又是感伤。
看着林秀和耿格格,进府不过年半便有了身孕,而那些进府多年,却是至今都一无所出不成开怀的过的人心中更是感慨无以复加。
时也命也,莫非是他们这些人命里还真没有了儿女缘分了!
“吉祥啊,随我出去走走!”
庶福晋齐月宾看着砖角迎春柔柔晃晃迎风随摆,嫩黄的枝桠花蕊煞是惹人喜爱。
又是一年春来到,今夕何夕,她以嫁进王府也是有些年头了。
她与胤禛同岁,也算相伴扶持一块成长起来。
作为最早的那一批进府给胤禛当格格的老人,她的宠爱一直平平淡淡,前有意义特殊的武格格宋格格,后边忽然又杀出一个娇柔美艳举世无双的嫡福晋,哪个都好像得胤禛的青眼,她夹在中间不尴不尬的处着。
转机还是和当时的福晋关系融洽,她恭敬殷勤向福晋请教琵琶,偶然被胤禛看到才算彻底脱离了几天不得宠的境地。
她当然也曾有真心感念过福晋提携。
虽然当时整个王府的女人都被笼罩于那拉氏福晋受宠的阴霾之下,但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确实是她为数不多生活舒心惬意的时候,因为福晋,她便可以接近自己心底喜爱的那个男人。
她以为这种日子可以永远过下去,后来福晋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伤心是有的,看着王爷为了福晋的临终嘱托不惜强硬坏了祖宗规矩触犯天颜要立她的妹妹扶为福晋,心里更为胤禛的行为大受感动。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福晋死后,她因为与福晋生前关系融洽亲密得了王爷几日恩宠,与王爷实时回忆着福晋曾日往昔,可惜后来又被突然冲出来的李氏给毁的一干二净。
李氏可真是得宠,年轻貌美,娇憨天真,一股子的生气,也好,只要王爷不再伤心难过走出福晋死后阴翳便好。
不求胤禛心里真的有她,但能靠着这些能让胤禛留些印象她亦是心满意足。
她该是满足的。
可近日乍一听闻新入府的两位有了身孕后,心里不免还是感到一阵悲哀酸涩。
她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她也想与王爷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王府太清冷了。
走出院子,扶着吉祥打算去小花园逛逛,顺便散散刚才心里的哀戚。
春日正好,花园也是有不少合季的花相继开放。
避风亭转角,大小高矮的凳几上到是开始有负责小花园花草的花匠开始整理布置起来。
就见两个小太监抬着一盆新样式的盆栽往蹬几上放去。
那花看着花不像花,果子不像果子似得,绿叶红果,小巧玲珑串成一串,果实球形,豌豆大小,鲜红透亮,看着到是喜人。
齐月宾没见过这花,想着可能是今年花房新培育或是从外边哪里新晋来的。
不由得好奇一问:“这盆绿植看着到是稀奇,可有名字?”
“回齐主子的话,此株名曰富贵子,又叫百两金,原是南边时兴的玩意,这花说是花却也从没结过花,熟了之后结的都是这些红小果,只要一结了果子便可再这枝头挂上一年都不带掉的,不等脱落呢,这新的果子就开始结出来,一颗培株,一年都可赏果,该因着这果子长势喜人,颜色喜庆长得又长久,红油油的不说还多结果,长得贵气还多子,讨个吉利话,这树便叫了富贵籽,寓意多子多福,南边进来不少,可约摸着是水土不服的事,奴才们精细养着到养出来这几盆,今儿才打算搬出来照照太阳,供主子们赏玩!”
齐月宾了然,伸手轻轻摸了摸那颗长势喜人的富贵籽上的红果。
肉质饱满,小小一颗满满一串,下红上绿的撞色冲击,泾渭分明的色彩不可谓不夺人眼球鲜艳无比。
“富贵籽,看来花如其名,确实如此!”
点点头对那个解说的小太监表示了赞赏,然后又转开头看向了别处。
只要能进了王府后宅和皇宫大内的花朵,多少是沾着寓意富贵吉祥,多子多福和看着枝繁叶茂。
富丽堂皇下又有多少人是能如愿的呢。
“见过年福晋!妾身庶福晋齐氏给年福晋请安!”
齐月宾到是没想到会在花园散步遇上年世兰,稍有惊讶,便立马反应过来,还没待年世兰身边的人开口呢,率先几米开外便先行墩身开始行礼。
年氏听着齐月宾的声音自号,齐庶福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好像并不得胤禛的多少宠爱,她去给宜修请安,一向是对这些身份比不得她的格格庶福晋一流不上心。
也怪齐庶福晋平时为人太过低调,让年氏这个平常忙着想胤禛宠爱的人压根就不去理睬,更别提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哦?是齐庶福晋啊,平常从不得见齐庶福晋出来逛园子,今日到是得巧!”
年氏对齐月宾这个很有资历却没有宠爱的庶福晋是到什么敌意,只要不和她争抢胤禛的人,她都一向宽容。
更别说还是一个上了年纪,陪伴王爷时日长久的积年老人了。
这点子尊敬年氏还是有的。
反正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看齐月宾那老实纤柔的模样,年氏倒也没放在心上。
客气的回话,双方点点头相互示意也就算完了。
“那妾身便不叨扰侧福晋雅兴,先行告退一步!”
齐月宾想也没想,赶紧侧身让道一边,等着年侧福晋过去,谁知道这个时候胤禛突然从另一边的小路上走了过来。
身边只带着一个苏培盛,只一身的朝服便知,应该是才从宫里回来。
见到了正主,两个人也别相互让了,赶紧齐刷刷的带着身边人赶紧行礼。
“都起来吧!”
只见胤禛面上一副忧愁之像,满眼的不耐烦彰显,正打算点个头想去福晋那里换下身上厚重的朝服顺便吃个便餐。
“王爷这是刚从外头回来?”
年侧福晋见了胤禛赶紧上前迎了过去,娇娇悄悄的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后边看着的齐庶福晋微微长了长嘴巴,见状只得按下不表。
看着年氏三言两语哄了胤禛开心答应去她院子里吃饭换下衣裳坐上一坐。
“见过王爷!”
待胤禛走到跟前,齐月宾终于能有了开口的机会,赶紧行礼问好。
只见胤禛朝着她微微一点头:“是你啊,也是好久没见你出来走动了!”
齐月宾微微一笑,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一下子又被年侧福晋给打断,将胤禛的注意力往她那里拉扯。
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胤禛和年氏慢慢往回走去:“恭送王爷,侧福晋!”
看着年氏毫无顾忌的挎着王爷的胳膊,齐月宾轻叹了一口气。
“百年结丝罹 绵绵瓜瓞咏 蛰蛰螽斯鸣不停!”
多好啊!
可惜不是她。
“咱们走吧!”
齐月宾继续往花园深处走去,结果又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出趟门打算放松一下,结果接二连三的都碰上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打起精神来,和起初出来的原因似乎有些相违背的感觉。
“见过庶福晋!”
林秀得花芽提醒这才转过身,看着不远的齐月宾主仆二人,赶紧行礼。
有些无措的摸着肚子和花芽面面相觑。
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着这齐庶福晋平日里为人还是和善,也曾经为她在请安时解过一次围,想到这,林秀正打算先开口问个好呢,谁知道对面先开口出声:“春日草长莺飞,百花齐放,绿芽争露,琳妹妹也是合着时日出来踏青?”
“齐姐姐说笑,妹妹一届俗人哪懂什么踏青,到是觉得今天天气正好,暖阳正盛,就是想出来看看那些花儿啊草儿什么的,前些时日整日闷在屋里不得见个新鲜,闷得也是难受,所以便打算出来走走!”
“原是如此,妹妹身子可是好些了?”
齐月宾看着林秀肚子微突却不不怎么明显的,估算着林秀这一胎也该是有五个多月。
大概是衣衫宽松的缘故,五个月的孕肚到是遮的没了形。
齐月宾看着林秀的孕肚,眼里不由得有些艳羡。
曾几何时,她也曾想着做一个母亲?
不过对于林秀,她也没什么恶意,衷心的在心里祝福着林秀能母子平安。
“嗯,回齐姐姐的话,连吃了几天大夫开的药,已经好多了!”
林秀走在齐月宾身旁,扶着花芽回答着。
齐月宾微微点头:“前面有座避风亭,咱们去那坐坐,妹妹还怀着身子,身子刚好,还是小心一些才是!”
“嗯,都听齐姐姐的!”
好在这小花园里的一切楼台亭阁都会有专人时不时的来打扫一番,还不算脏,贴身的婢女上前各自叫人拿来软垫一类的东西铺好,方便主子们的随时落座。
和齐庶福晋一起说了会子话,东聊聊西说说的,小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林秀和齐庶福晋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她觉得齐庶福晋这个人很聪明,也很机敏能忍,虽然人很好,但林秀觉得言多必失,再聊下去万一从哪里不知道给聊露馅暴露了身份。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花芽看着时辰说林秀该吃药了,这才赶紧结束了这场“意犹未尽”的聊天之旅。
林秀带着花芽慢慢走远,齐月宾还留在那座避风亭中坐着。
“你说,这位钮祜禄格格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主子,您说什么?”
吉祥不明,看了看望着远处不动神色的齐月宾,看着她看去的方向,一条青石小路,两旁石灯绿草花树,没什么稀奇的。
钮祜禄格格?
温婉平淡,青秀有余美艳不足,无外乎如是!
“似故人而又非似故人。”
语气轻缓细小,轻到几乎听不到,齐月宾声音缓缓,随后嗤笑一声,她这是魔怔了不成。
细细一想,这位钮祜禄格格又有哪里相像了?
想的太多,还是她糊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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