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子、嫡子、贵子、太子,现在的皇帝根本不需要分权的儿子。
“咱们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一动不如一静。”苏明月语重心长,“愉妃怎么打算,咱们管不了。她的儿子还小,说错什么话都能用‘童言无忌’四个字去描补。咱们可不行。”
等到三月二十五,孝贤皇后梓宫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
皇帝率六宫嫔妃、亲王福晋、宗室大臣同往,并亲自祭酒。
满堂悲戚,又有多少是发自肺腑的呢。
永璋瞄了身后的永琪一眼,见他果然呆呆跪着,眼中一点泪意也无。宫里的确危机四伏,连这么小的一个人都不能小看。
随后便随波逐流的哭起来。
人人都在哭,只有大阿哥永璋眼中干涸,神情淡漠。皇帝眼风扫过诸人,本来是听愉妃言语,宫中对纯贵妃多有推崇,似乎纯贵妃对后位势在必得,才想看看纯贵妃母子反应,却没想到纯贵妃母子如常,倒是永璜一脸冷淡。
皇帝屏息片刻,问道:“永璜为什么,对你的嫡母一滴眼泪都没有?”
永璜如何能说得出自己的苦衷,怔了片刻,只得勉强挤出伤心神色:“儿臣想着皇阿玛过于哀伤,儿臣身为长子,还得替皇阿玛操持着大行皇后的丧仪,不敢过于悲痛伤身,以免误了差事。”
娴贵妃大感诧异的看过去,这不是海兰为纯贵妃母子设计的局吗?怎么踏进去的变成了永璜?
毕竟不是亲母子,何况娴贵妃后面又养了五阿哥永琪在膝下。
是以,这些年永璜虽然明面上依旧尊敬这位母亲,但在暗处也生出了不少自己的小心思,而不满上升到顶点是他娶妻的时候。
作为皇帝的长子,他的亲事本该慎而重之的,偏生养母娴贵妃说什么‘皇上忌惮皇子与朝臣牵连过多’,为求安稳指了现在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过门。
伊尔根觉罗氏倒是满洲大姓,可福晋这一支却没什么建树,阿玛不过是个二等轻车都尉。
这令永璜深信,不是亲生的孩子,果然不会考虑周全。纯贵妃可是一门心思扑在永璋身上,将来肯定不会让永璋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为福晋。
是以,他有许多心思、秘密都未告诉给娴贵妃知道。若娴贵妃知道,未必会让他今日这般一意孤行。
皇帝脸色生硬如铁,朝着长子狠狠扇了一耳光,勃然大怒:“不肖子!大行皇后是你们的嫡母,如今薨逝,你却不悲不痛!朕如何会有你这么个不孝不忠的儿子!”
这话极严厉,娴贵妃连忙护在永璜身前分辩,“还请皇上息怒!永璜是为您着想,才不敢过于哀哭,怕您伤了龙体,并非不孝!”
跪在身后的愉妃拦不住她,只得让自己的儿子顶上,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果然,皇帝冷冷盯住永琪:“小儿也是这般没心肝么?”
永琪一脸憋着泪的模样:“皇阿玛,儿臣为皇额娘伤心,但额娘说儿臣不该当着皇阿玛的面哭,会让皇阿玛伤心,所以儿臣不知道该不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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