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陵。
庙堂里许多牌位按辈分整齐排放着,这里沉眠着的,是天启皇室代代宗亲直系血脉。
牌位都用特殊的漆染过,每天都有特定的人擦拭。
侍女将牌位一一整理,位置摆放的整整齐齐,而后转向身后,踮起脚远远看向了大门处,,心里疑惑道:往常都是这个时辰到才是,怎么今日还不到?
侍女又在原地等了会,还没见有人过来,便端着盆子走了。
夜幕降临,灯光渐暗,那个人才姗姗来迟。
一袭素衣,全身全无装饰。
此人同百里行止容貌有五分相似,两人气质却大为不同。
百里行止给人的感觉是随意,洒脱,率性而为,云淡风轻,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为所动;而此人,给人的感觉是,薄凉且沉稳,薄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利用任何人,眼神深不可测,能从中看出日益增长的野心,一看便知,城府很深。
初春的天气,夜晚更是寒凉,百里景洪仅身着单薄白衣,面色平静漠然,周围很安静,他轻踏步而来,更是未发出半丝声音。
他缓走到排列整齐的牌位前,看了许久,终于眼神有了波动,最后如往常一样,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尤为崭新的牌位前,拿起常备的纱布,就这样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母后,儿臣今日来晚了些,母后莫怪。”
百里景洪擦着牌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声对着牌位说话。
“那个女人的儿子回来了,我要开始着手安排一下事情,但是母后,他竟然平安回来了!母后,我很生气。”
“我真的很生气,那个男人常常来看我,我见他就恶心,他如此对母后,难道还想我与他父慈子孝吗?可是为了杀死那个女人的儿子,我忍下恶心,主动去见他,让他装病,引他儿子回来,他竟然真的回来了,还在青石他们之前,一个人回来。”
“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截杀他,他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母后,我心里恨呐!”
百里景洪说着,眼眶竟然渐渐红了,眼里的恨意汹涌着。
没有人懂他的心,为了他的太子之位,母亲服毒死在他面前,他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那时,他也才七岁。
那是他的生辰。
此后,他再不过生辰。
母后生来高傲,不肯低头弯腰,以死为他博来太子之位,可那太子之位,名正言顺就是他的,本该是他的。
如若可以,他宁愿不要这太子之位,不当那什么狗屁太子,只想要母后回来。
百里景洪缓了一会儿,用手指轻拭了拭眼角,“母后啊,那个女人地位卑贱,无权无势,外公和舅舅可以有很多次机会杀她,但是那个男人不许,他说,若是谁敢伤那个女人,便灭他九族。”
“好大的威风啊,可他不知,是谁助他登上这九五至尊的吗?灭九族?九族也包括母后你,外公舅舅,还有我啊!”
“母后啊母后,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你终究是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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