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以为,就算不念他们之前的情分,不顾他们一路扶持的艰辛,按照皇家历来的传统,她生下的男孩,应该是一出生就立为皇太子的,可洪儿一天天长大,皇上都没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即便是父亲鼓动群臣谏言,皇上依旧推脱说日后再议。
洪儿自小由太傅教导,他甚少过问,反而是香贵妃的儿子,皇上百般教导,亲自教由吟诗作赋,而皇后生孩子时落下了病根,身子向来虚弱,见不得风,也甚少出去走动,这个人颓靡沉寂,再不复之前的光彩,皇上也是甚少来看她,只是偶尔差人来问候一声便罢。
如此,直到百里景洪长到七岁的时候,皇后某一天终于幡然醒悟,有香贵妃和她生的儿子在,皇上大抵是不会立她的洪儿为太子了,可自从皇上登基亲政后,已经渐渐开始打压她的家族,这些年来家族渐渐式微,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着这个男人对她好,便当做不知道。
可如今,家族势力被压制,她又肾虚体弱,如何为洪儿争的这太子之位?
她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唯有的一张王牌,就是她自己。
她用她自己来赌一次。
那是在百里景洪满七岁的那一天,皇上依旧同往常一般,只是差人来问候,嘱咐了两句切不可怠慢功课,百里景洪盼望了一天,也没能见到父皇一面。
皇后施了粉黛,簪上珠钗,换上华服,吩咐心腹去寻皇上。
皇上自然在香贵妃处,皇后自生产后再未主动邀他,他心里存了愧疚,也不好找台阶下,于是便躲着甚少见她,如今皇后主动相邀,皇上大喜过望,终究还是舍了香贵妃,去了皇后处。
皇后那日着装,与初见他时一模一样,他顿时五味杂陈,上前抚着发妻的手,正要开口解释,就见皇后对他盈盈一笑,而后吐出一口鲜血,洒在了他的龙袍上。
原是皇后服了毒。
“皇上……,你可还记得,你这身龙袍,是如何得来的吗?我家族为你出谋划策,费尽心血助你登上皇位,你又是如何对他们的?既到今日,已然如此,便罢,我只有一个要求……太子之位……一定要是……洪儿的!”
皇后殡天隔日,皇帝便立了百里景洪为太子。
百里景洪自请为母守孝三年,三年后举行登基大典,帝允。
香贵妃为此耿耿于怀,日渐消瘦,三年后,也香消玉殒。
青石看着赤足走来走去的百里行止,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疼,忍不住出声道:“我还有件事想不明白,你说……皇上装病,是他自己的主意呢还是有人给他出的主意?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皇上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大的事,还能作假?并且还闹的人尽皆知?连别国皇帝都知道了?
自从香贵妃走后,皇上做事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不过殿下也是,这么急切切的赶回来,还是担心皇上的嘛!
皇上乃一国之主,稍有动静底下的人就要闹腾起来。
就是不知,此事,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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