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边境。
江海关。
军营。
慕容西近日来忧心忡忡,陛下病重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的传了出去,不说大梁国内诸侯已是暗地里蠢蠢欲动,光就边境,也常有小族自立为王接连碰撞,想要趁着大梁内乱之际分一杯羹。
他守在边境,将边境的小族轻易镇压,但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却无半丝消息传来,这令他惶惶不安,如坐针毡。
边境距离京都千里之外,即便是用跑的最快的千里马,最英勇的战士,不吃不喝,日夜兼程,送消息过来也要至少十日。
他惴惴不安的又等了几日,等来的却不是传达圣意的圣旨,而是自己留在皇宫内探子拼死冲出来赶了数十日后油尽灯枯濒死前的寥寥数语。
声音断断续续,声如蚊呐,慕容西极尽费力才从中听出来几个重要信息。
陛下薨天。
皇后诞下七个月早产儿,男婴,一出生被众臣拥立为皇,高太公辅政。
以肃王为首的几位王侯起兵,声称“清君侧。”
冒死传来消息的探子传达完消息,顷刻间便没了生息,慕容西盯着探子满是尘沙的脸,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眼中情绪晦暗不明,最后还是命心腹将其厚葬。
心腹赵坤是慕容西一路提拔上来的,也是赵将军旧部,赵坤问道:“将军,现下狗皇帝既已死,下一步棋我们该如何走?”
慕容西皱了皱眉,脑中一时也有些混乱,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下一刻就听见营帐外传来靴子碰撞石头的声音,帐布上映着歪斜的影子,两人对视一眼,瞬间目光一凛,眼中杀意弥漫。
赵坤一把掀开营帐,就见一女子撑在营帐上,一脸不敢置信,赵坤松了口气,喊道:“小姐。”
顾宁手指用力扣进掌心,她咬紧了牙关,狠狠闭了闭眼,用力吐出一口郁结的气,这才一把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慕容西皱着眉头,看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宁不理会他质问的语气 只是定定的对上慕容西的眼睛,眼底幽深如墨,慕容西发觉他现在完全看不透顾宁心中所想,她就像是一颗风吹雨打的顽石,磨难只会使她越发坚韧。这几年来,她受了很多苦,也成长了很多。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所有人都问他怎么办,那他应该要怎么办才好?他又能问谁?
慕容西揉了揉额角,清楚的感觉到腰侧经久的伤口正在隐隐发痛,连带着全身的静脉都阵痛了起来,他按捺下心中无来由的烦躁,缓声道:“让我再想想,你先出去。”
顾宁无动于衷。
腰侧的伤口越来越痛,慕容西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丝。
他咬着牙:“你给我出去!”
顾宁看着他陡然变色的脸,皱了皱眉,还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慕容西身子一歪,撑在茶桌上,几乎是用力吼道:“你听不懂吗?我让你出—”
话音未落,人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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