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进退两难

左老五：“有人……在背后……暗算……”

我：“你不是神仙吗，神仙还怕暗算？”

左老五：“小人难防啊……”

柳瑶：“我们怎么救你？”

左老五只是摇头。

左老五：“少爷……往后的路……”

左老五：“当心，你家里人……”

左老五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接着，随他而来的烟雾，也通通消散了。

我：“不是，你倒是说明白啊……”

我：“我家里人怎么了？”

柳瑶：“若云。”

柳瑶拉着我

柳瑶：“他说，以后的路，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我：“……”

我沉默了好一阵子，实在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左老五就这么死了？

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就这么被个不知名不见相的人，莫名其妙就给杀死了？！

而且我家里人又到底咋了？

这不是狗血肥皂剧的剧情吗。

这简直是要急死我。

“这太奇怪了吧！”

一声惊呼，惊动了阿贵。

阿贵：“少爷，你们怎么了，又吵架了？”

阿贵掌着蜡烛，站在门口关切着。

而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和柳瑶正卧在床上躺着——显然刚才，又是做梦了。

我：“啊，无事，还有，什么叫又吵架了，干嘛用又字？！”

阿贵：“你们夫妻二人，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柳瑶：“怎么又变打架了……”

我：“滚滚滚，别打扰小爷干大事！”

阿贵：“啊……好好好，祝您早生贵子！”

我：“……”

柳瑶：“……”

我：“老子是这个意思吗？”

他已经逼得我骂脏话了。

柳瑶：“您下人真是当代鲁迅先生。”

阿贵：“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的这就告退了！”

我：“……滚！”

阿贵应声去了。

柳瑶拉着我，温婉道

柳瑶：“若云，你看，你还是需要努力啊～”

我：“是是是……我加油我加油。”

柳瑶：“不过现实里，还是需要你我父母知道。”

我：“芸芸，还是你知书达理啊……”

柳瑶：“那是，本姑娘可要名正言顺。”

我：“必须的！”

我顿了顿

我：“只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望向左老五方才消失的那个地方。

我：“我觉得，肯定有情况。”

柳瑶：“哦？”

我：“左老五不会平白无故就这么没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我喃喃道

我：“为了家里人，也为了左老五……看样子，要回去一趟……”

柳瑶：“回去？”

柳瑶惊讶道

柳瑶：“你……你怎么回去？”

是啊，这怎么回去呢？

重要的是，如果回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如果回不去还死在这怎么办。

这着实是让我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我：“我记得左老五和我说过……死了就回去了……”

柳瑶：“这，这恐怕很难吧……你再想想，万一出什么岔子？”

我：“左老五不是给了口诀吗……”

柳瑶：“他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出自《孙子·九地》：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原指作战把军队布置在无法退却、只有战死的境地，兵士就会奋勇前进，杀敌取胜；后比喻事先断绝退路，就能下决心，取得成功。

楚汉争霸时期，刘邦派大将韩信和张耳率军攻打赵国，赵王歇和大将陈余率20万大军在井陉口迎战。陈余不听谋士李左车的建议，与韩信硬拼，韩信故意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河边列阵，士兵们背水一战，越战越勇，然后派兵轻取赵军大营，杀死陈余，活捉赵王歇。

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重复了两遍，笑道

我：“不就是他和我说的，死了就能回去吗。”

我：“而且有著名的例子。”

柳瑶：“什么例子？”

我：“参见郭德纲的《我要穿越》。”

柳瑶：“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嘛！”

我：“好好好，不开玩笑。”

我哄道。

我：“只是什么个死法呢……”

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是绝对看不起自杀的人的。

只是这次为了救左老五，不得不有所抉择。

柳瑶：“他不是说……分则死，合则生吗……”

我：“啊对……”

柳瑶：“是不是就是说，要完完整整的才能穿越，缺胳膊少腿的，就不行……”

我：“你真是阅读理解的天才！”

我抱起柳瑶，转了一圈。

我：“您才是当代鲁迅先生！”

我：“我想，左老五一定是这个意思！”

柳瑶：“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柳瑶：“上吊？”

我：“脖子太疼。”

柳瑶：“跳水？”

我：“憋得难受。”

柳瑶：“雷劈？”

我：“那是假的，劈一下就成灰了。”

柳瑶：“撞墙？”

我：“脑袋疼。”

……

好吧，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柳瑶：“我记得……上次陪嫂子买药的时候，药铺里有鹤顶红……”

我：“鹤顶红……”

我一拍脑袋

我：“这倒是个好主意！”

柳瑶：“那，我去看看？”

我：“好。”

我拉着柳瑶的手

我：“只是瑶儿，答应我，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回去。”

柳瑶：“为什么？”

我：“因为这事谁也没准，万一出了意外，岂不是连累了你。”

柳瑶：“贾若云。”

柳瑶挣脱我的手

柳瑶：“本姑娘当初为了找你，连左大爷的话我都信了，这穿越了两千年来找你，我还怕什么连累？”

我：“我知道我知道……”

柳瑶：“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去，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

我沉默了许久。

接着突然抱住了她。

我：“有你这句话，小爷什么都不怕。”

柳瑶：“哼，别想一个人。”

我：“不，我从没想过一个人……我意思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柳瑶：“哦……？”

我看着她。

我：“贾诩可是汉末一个了不起的智者，他虽说谈不上是汉末三国的主角，但是绝对是毫不逊色的好配角。他可改变了不少历史的动向……”

我：“如果我和你平白无故双双去了，那就回不来了。”

柳瑶：“嗷……原来是你在这里的瘾还没过啊……这就是你丢下我的原因……”

柳瑶明显有些失落。

我：“怎么可能！……”

柳瑶：“那？”

我赶紧解释

我：“我怕左老五在汉末留下些什么线索，还需要我们帮忙什么的。他不像什么坏人，虽说神神叨叨的……”

柳瑶：“看来是想给我们，和左老五留个后手啊。”

我：“嗯，这也算是贾龚交给我的道理。”

柳瑶：“那你就要丢下我吗……”

我：“瑶儿。”

我搂着她

我：“不是丢下你，这是我们分开完成任务啊。”

柳瑶：“任务？”

我：“嗯，我负责去看看我家里人，然后调查左老五受伤的事情，你负责守护我。”

柳瑶：“守护你？”

我：“嗯，需要你守住我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来。”

柳瑶：“……那我说你一直在闭关修炼？”

我：“芸芸真聪明。”

柳瑶：“那军旅的事怎么办？”

我：“我一会就去辞官，你一会就去买药，那边早到一刻是一刻。”

柳瑶：“那你多久回来……”

她说的回来，是 从现代回到这个时代。

我：“这很难说……”

是啊，连怎么回来都不知道呢。

柳瑶：“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尸体腐烂了怎么办……”

我：“……”

对哦！

这是个难题啊……

我要是都腐化了，那岂不是真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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