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世人共卤莽，吾道属艰难

刘耀文被女人唬得向后退了半步。自己还没到十六，被人肉偿还债，也太吓人了点！他正颜厉色地指着女人，结结巴巴地警告：

刘耀文：你……你你放尊重点！我是正经人！

金玲：呦！害羞了？别怕嘛！我教你！

刘耀文：你别不要脸！我才不要！而且你这样的要八角钱？蒙谁呢？一次两角钱真当我不知道？

金玲：门儿清嘛！看来你也不是不懂。那就两角，怎么样？

刘耀文：滚滚滚！

刘耀文一个劲儿往后退。女人跪在地上冲他抛媚眼，扭着丰满的臀部慢慢向他爬，高开叉的旗袍里露出雪白的大腿。刘耀文虽未经人事，但多少懂一些，羞得满脸通红，鼻血差点流出来，到最后声音带了哀求：

刘耀文：你别过来！

女人咯咯咯娇笑，刘耀文扯着小孩装作要打：

刘耀文：你再过来我揍他！

女人这才停住了：

金玲：别别别！大爷好说！别动他！

小孩哇的一声哭了：

朱志鑫：大爷！我们真没钱，我都两天没吃饭了，寻思今天偷您吃一顿饱饭，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刘耀文看小孩补丁摞着补丁的衣服和瘦骨嶙峋的手腕，明白他们是真的没钱。自己当初也是一样，能偷到钱讨到饭都是好日子。他松开小孩：

刘耀文：你叫什么？多大？

朱志鑫：朱志鑫，志气的志，三个金的鑫。刚满14。

刘耀文：我管你哪个志哪个鑫我又不认字！她呢？

朱志鑫：花名金玲。

刘耀文：一个月，我来找你们，两块大洋两吊钱，一分不少都还给我。记住了吗？不然我把这小崽子卖去当苦力！

金玲：大爷，一个月有点短，一个半月行吗？您也晓得我这行情，实在是挣不到，还得管两张嘴。求您了，再宽限一个月。

金玲拉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刘耀文甩开她：

刘耀文：一个半月，最晚一个半月，我到八大胡同来寻你们。敢耍花活我要你们好看！

金玲：不敢不敢！一定还您！

姐弟俩一个劲儿说好话。刘耀文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翻墙出去回到爆肚儿摊。摊主还帮他留着那份，刘耀文给了钱，拿着豌豆黄回到戏园子。宋言蹊正好看完戏，见他把衣服弄脏了不由得皱皱眉：

宋言蹊：干什么去了？弄这么脏！

刘耀文：遇到了仙人跳那个女的，找她说理来着。

宋言蹊：回去让刘妈把你衣服洗了。

刘耀文：是。

刘耀文见小姐没有生气，放下心来。宋言蹊身旁站着一位漂亮小姐，主动问：

张白茵：言蹊，这就是你新请的保镖？

宋言蹊：是啊，怎么样？很棒吧？耀文，这是我好朋友，张白茵。

刘耀文行了礼。

张白茵个子同宋言蹊差不多，同样都是端庄的大家闺秀型。她五官柔和，眉眼秀气，整个人书卷气十足，像高山上的雪莲般清冷，笑起来的时候又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很好接近。

张白茵：果然很帅！你要好好保护言蹊啊！

刘耀文点头称是，把豌豆黄递给宋言蹊。宋言蹊分了一半给张白茵：

宋言蹊：泰芳斋的，你一半我一半。真源哥哥不是只爱吃他家豌豆黄吗，正好带回去给他。

张白茵接过来：

张白茵：你要是嫁到我们家该多好。我们两个妯娌还好相处。我哥不比严浩翔那个拿枪的好？

宋言蹊：谁愿意嫁严浩翔啊！脾气不好还不讲理，像个老古董一样。我和他根本没共同语言，都怪我爹乱点鸳鸯谱。

张白茵：安啦安啦！这次他回来了，好久不见可能他接受了西方教育，想开了主动退婚，皆大欢喜。

宋言蹊：但愿吧！下个月他就回来了。还要喊我去接风，烦死了。

两个人互相告别，上了自家的车回家去。

没过几天学校开学，宋言蹊忙着学业和看账目，偶尔去张白茵家一同写作业。平日休息时敖子逸会过来，带着她和宋亚轩出去转转。二姨太最近倒是消停，也没再过问家里的事。只是宋亚芳最近打扮得花枝招展起来。有天早上三姨太的女儿宋亚青指着宋亚芳：

宋亚青：二姐的大衣好漂亮！

宋亚青今年十四，性格安静不爱说话。平日三姨太深居简出，连带着女儿也没什么存在感。今天她突然说话，大家都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宋亚芳。果然，宋亚芳穿着件米白色的大衣，宋言蹊上周同张白茵逛街时看到过，正是百货大楼最新款。

宋亚芳突然被注视，有些不快，瞪了宋亚青一眼。宋亚青胆子小，吓得不敢再说话，埋头吃自己的粥。四姨太不放过这个机会，率先开了口：

四姨太：最近二小姐衣服都是新款，不便宜吧？

宋亚芳：哪有，都是平常货。

宋亚芳明显底气不足，干笑着想赶紧吃完早饭上学去，心里暗暗埋怨宋亚青多嘴。

四姨太：害！这大衣我看了好久了，肯定不会认错。二太太管家果然有偏有向啊！我们都守着月例过日子，倒是二小姐有闲钱买东西。

宋言蹊：好了！别吵了！都吃饭！

宋言蹊皱眉敲敲桌子。一大早就阴阳怪气，还像话吗！

宋言蹊：亚芳年纪小，正是打扮的时候，买两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四姨太：哼！大小姐就是好心肠，人家可不领情，打扮好了惦记您未婚夫呢！

宋言蹊：都闭嘴！

宋言蹊心头火起。自己就想着安静吃个早饭，还要听她们吵一架，最后还把火烧到她这儿来！

众人见她沉着脸，知道她动气了，不敢再说话。宋言蹊深吸口气平稳呼吸，缓缓开口：

宋言蹊：这是我正房的事，还轮不到你四房来管。

她把盘子碗往前一推，站起身坐车上学去了。刘耀文提着她的书包跟在后面。宋亚轩连忙也跟着一起出去。见正房两个人都走了，屋里鸦雀无声。许久，宋亚阁狠狠瞪了眼妹妹宋亚芳：

宋亚阁：叫你天天瞎折腾！

宋亚芳瘪瘪嘴想要反驳，宋亚阁看都不看她，甩袖子拎着书包走出了门。

Ps.

林小捌家的糕糕：双更快乐

林小捌家的糕糕：啊用古诗做标题好难，储备量不足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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