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敖子逸对宋言蹊的事总是格外上心，第二天就请来武馆里的师傅教刘耀文。宋叔让刘耀文跟上午着师傅练拳，下午学开车，小姐需要时候陪她外出。刘耀文高高兴兴地应了。

今天宋言蹊约了好友去看文明戏，带宋亚轩，让刘耀文陪同。到前门大剧院宋言蹊让刘耀文帮她买份豌豆黄，还给了他五角钱让他尝尝爆肚儿。小姐信任他不怕他跑了，给他拿这么多钱，还关照他吃多好的，刘耀文心里感动得不得了，暗暗发誓一定好好练拳学车，争取早点报答小姐。

刘耀文先去泰芳斋买豌豆黄，然后拎着点心去吃街边的爆肚儿。摊主认得刘耀文，看他穿得像个人样儿知道他发达了，和他闲聊几句，端了一大碗上来，麻烦他以后多照顾生意。爆肚儿脆嫩爽滑，摊主还赠了他一碟门钉肉饼，刘耀文头一次吃，觉得香得舌头都要化了。

他埋头吃着，只觉得兜里一沉，回身去瞧，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孩儿佝偻着身子从他旁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刘耀文从小在前门这一带讨饭，这种营生他也常做，大喝一声：

刘耀文：你给我站住！

小孩儿身子一颤，接着没命的往前跑。刘耀文踢开凳子就去追。小孩七拐八拐，想着穿过胡同把他甩掉，几次回头都见刘耀文紧追不舍，扯着嗓子喊：

朱志鑫：别追了！看你也不差钱！

刘耀文：偷东西偷到你祖师爷这儿来了？等下逮到你非揍你！

小孩儿不搭话，绕来绕去到一栋三层楼附近，墙根处有个狗洞，小孩呲溜钻了进去，不见踪影。

刘耀文比小孩高大，费了半天劲才钻进去。他掸掸身上的灰，小姐赏的的大衣蹭脏了，刘耀文心疼得不得了。不过现在找那小孩要紧，他顺着后门进到楼内。与肃杀的早春不同，屋里暖意十足，装点着红花翠柳，女人娇媚的笑声和劝酒声不绝于耳。刘耀文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妓院，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趴在门缝上挨个屋向里瞧。等拐到角落里，刘耀文看见偷钱的小孩儿正扒着门缝儿朝里面小声地喊：

朱志鑫：姐！我回来了！等会儿我给你买笼包子吃！你再忍忍！

屋里的女人呜呜的叫着，说什么刘耀文没听清。只见小孩还弯着腰努力喊着：

朱志鑫：后面有人追我，我这就去给你买，你别急啊！等我回来咱俩再跑。

刘耀文：往哪儿跑啊？

刘耀文炸雷一样的声音响起，把小孩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地上。面前的男人比他高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把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小孩差点哭出来，想趁着不注意蹿出去，被刘耀文一把拎回来，按在门上举拳要揍：

刘耀文：小崽子，爷爷的钱都敢偷？我在前门这儿一带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屋里的女人见刘耀文要打人，呜呜叫得更大声了。刘耀文这才看清，她被捆着扔在柴火垛里，嘴堵着说不出话。他再仔细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刘耀文：就你这个臭婊子，昨天喊我帮你忙，结果你是玩仙人跳的，没玩明白又怪我坏了生意要打死我！

女人愣了片刻，昨天刘耀文穿着破烂衣服头不梳脸不洗的，今天理了发穿上价值不菲的衣服，完全变了个人，好半天她才认出来，挣扎起来，似乎要说什么。小孩看刘耀文似乎不再注意他了，想开溜，被刘耀文扯着脖领子拽过来：

刘耀文：你跟她什么关系？

朱志鑫：她……她是我姐。

刘耀文：她怎么被关起来了？

朱志鑫：昨天她去仙人跳，结果有个要饭花子不听话瞎搞，惹了客人还让这家店老鸨子知道了，说她坏了规矩，把她抓来揍了一顿说给她点教训。

刘耀文：你们姐弟俩，一个仙人跳一个偷东西，还真是亲生的。

朱志鑫：都怪那个要饭的，把人打那么狠。

小孩小声嘟囔，刘耀文气得一巴掌抽他后脑勺上：

刘耀文：不许叫我要饭的！

小孩儿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体面人怎么和要饭花子扯上关系，但又不敢反抗。刘耀文扯开门栓，进到柴房里，一手拽着小孩一边朝女人伸手：

刘耀文：把我两吊钱还我！还有我家小姐拿了两块大洋，都还我！

女人堵着嘴一直在叫，刘耀文听不清她说什么，把她嘴里的破布拿掉了。女人咳了半天，然后冲刘耀文抛了个媚眼：

金玲：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刘耀文：不给钱是吧？不给钱，我就揍这小兔崽子！

见刘耀文挥拳要打，女人急了：

金玲：等下等下！大爷！好说好说！

刘耀文盯着这个女人，生怕她在耍什么花样。女人扭过身背对着他：

金玲：大爷，帮我解开行不行？绑了一天了手都麻了。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姐弟。

刘耀文：别废话，赶紧还钱！

刘耀文嘴上凶着，还是帮她把绳子解开了。女人活动活动胳膊手，理理头发，刘耀文都等得不耐烦了，女人才慢悠悠开口：

金玲：大爷，钱我这真没有。您瞧，一分钱我没挣着还被关了这么一整天。我弟弟就偷了您这么一位还被逮了。要不这样，我肉偿怎么样？我这价格在八大胡同也不低，给您打个折，一次8角，行吗？

Ps.

林小捌家的糕糕：文文先被偷后被调戏，男孩子出门在外实在不易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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