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森接完严浩翔第二天就开始忙铺子里和商会的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告诉二姨太不用等他吃饭。老爷不在家,家里的女人关系又很微妙,索性没安排晚饭,大家回各自房吃了。
严浩翔中午吃了涮羊肉,总觉得油腻腻的,于是去宋亚轩房蹭了顿晚饭。近期春暖,万物复苏,肺火也滋长起来。宋亚轩咳疾复发,只能吃点清粥小菜。宋言蹊拿了张白茵开的方子叫南琴到厨房熬了雪梨银耳羹送过来。张家药膳从来用的都是宫廷秘方,外人见都见不到。严浩翔以自己喉咙不舒服为由,顺理成章地跟着喝了一碗。
晚饭后严浩翔去宋言蹊房间找她。门口刘耀文挨着门站得溜直,板着脸像个假人一样一动不动。严浩翔耀武扬威地走过去,站在门口又是弄头发又是理领子,然后得意洋洋地刘耀文挑眉,敲门想进屋。结果宋言蹊拉开门把自己前几天调的香装了个袋子都递给他:
宋言蹊:你不是觉得不错吗?都给你。
还没等严浩翔反应过来,门“哐”地一声又关上,差点撞到严浩翔的鼻子。
严浩翔:又发什么脾气……
严浩翔嘟嘟囔囔地拎着袋子准备回屋。临走时瞥了刘耀文一眼,这家伙紧紧抿着唇仰着下巴,看上去倒是严肃正经得很,可肩膀不停的耸动出卖了他。
严浩翔:你是不是在笑?
刘耀文:没,没有。严少爷晚安!
刘耀文特别大声地回答,然后板着脸装得一本正经。严浩翔知道这家伙皮,也懒得同小孩子惹气,提着香回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刘耀文就去军营找何副官练枪去。宋言蹊每天给他五角钱,让他来回雇个黄包车,剩下的钱留着给他当零花钱。刘耀文拿了钱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严浩翔:一个小保镖而已,你这么宠着他会宠坏他。我看刘耀文这小子不是什么老实人,一脸狼顾之相,养不熟的。小心到时候反咬你一口。
宋言蹊:狼顾之相不至于,耀文是个好孩子。以前他日子过得苦,来了我这总要对他好点。况且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是看中他有野心才带他回来的。
严浩翔: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你等着看吧,要么这小崽子被你养废了只想着捞钱,要么贪心不足蛇吞象,想着怎么往上爬。
宋言蹊耸耸肩,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化妆。严浩翔就靠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她:
严浩翔:你准备什么时候教他认字?
宋言蹊:学完枪看看吧,才一个月,我还不知道他是只想捞钱还是贪心不足呢。
严浩翔被逗笑了。宋言蹊和他在一起就会变得牙尖嘴利,和他针尖对麦芒,怪好玩的。
宋言蹊涂了白玉霜,描好眉,最后选唇膏的时候犯了难。她喊严浩翔进来,让他帮忙选一支。严浩翔仔细帮她挑了,看着她将唇涂得饱满圆润。宋言蹊涂好后似乎有些不满意,照镜子左看右看:
宋言蹊:好看吗?
严浩翔:真的好看,比电影明星都好看。
宋言蹊没理会严浩翔的恭维,自顾自地挑选饰品,严浩翔就在旁边看她打扮。打扮得差不多了,南琴报告说马嘉祺已经来了,此刻正在小会客室同敖子逸宋亚轩闲聊。
宋言蹊:走吧,去见见你感兴趣的马先生。
严浩翔背手弯腰冲宋言蹊行了个欧洲宫廷礼,仿佛下一秒他要邀请她跳一支舞:
严浩翔:Meine/Dame/bitte.
宋言蹊:谢谢。
宋言蹊有些傲慢地抬起头,好像真的在舞会上被邀请跳舞一样,挺胸抬头走出卧室。
马嘉祺有些日子没见敖子逸和宋亚轩了,三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马嘉祺讲自己最近参加了什么活动读了什么书,敖子逸就歪在沙发上笑着听,也不插嘴,宋亚轩则听得兴致勃勃。宋言蹊和严浩翔到的时候他正把近日新做的文章拿给马嘉祺看,希望他能品评品评。
敖子逸:言蹊来了?呦,我说怎么找不到小严你人呢,原来在言蹊那啊!
敖子逸快走几步揽过宋言蹊的肩:
敖子逸:介绍一下,我妹妹,亚轩长姐,宋言蹊。这是马嘉祺,京师大学校学生,你们见过应该都还认识吧?
马嘉祺赶忙站起来,冲宋言蹊伸出手:
马嘉祺:宋小姐。
宋言蹊:马先生。
宋言蹊同他握了握手。
敖子逸:这位是严浩翔。嘉祺你应该看报纸吧,现在满天都是他的报道,小严公子就是他。
严浩翔:马先生,久仰。
严浩翔主动伸出去同马嘉祺握手。
马嘉祺:严公子,久仰大名。
几个人客套几句,分宾主落座。马嘉祺冲着宋言蹊拱手:
马嘉祺:宋小姐,上次您救我一命,一直想来拜会您,报答您的救命之恩。结果琐事缠身,今日才得暇。
宋言蹊冲他摆摆手:
宋言蹊:举手之劳而已,马先生可莫要记在心上。马先生还是叫我言蹊吧,您同我大哥和亚轩是好友,不必拘谨。
马嘉祺:不不不,宋小姐舍命帮我,后续的事情子逸也告诉我了,害得宋小姐为我搭了人情。嘉祺感激之余甚是内疚。
敖子逸:诶呦都是一家人瞎客气什么。别说这些个客套话了。
敖子逸顶讨厌没营养的客套。从小在家见惯了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同爷爷父亲拽文绉绉的词儿,绕了半天绵里藏针硬要靠猜,简直不要太累。
敖子逸:我们年纪相仿,直呼大名就行。小严,嘉祺可算得上才子,蔡校长亲自过呢。
严浩翔:读过嘉祺兄的文章,我这种粗人着实比不上。严某佩服!
马嘉祺:浩翔兄客气了。才疏学浅还望海涵。
严浩翔:不不不,文章好,只是我指的是嘉祺兄的胆量。
马嘉祺脸上的肌肉重重地跳了一下,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现在还僵着刚刚温柔的微笑,但看起来比哭都难看。
被老牌军阀的独子,严家少帅闲聊着把自己死罪的秘密说了出来,态度还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像是谈论你昨天吃了什么一样随便。马嘉祺感觉自己的把柄命脉被另一支军方势力掐住了,随时都有被抹杀的危险。
他偷眼看严浩翔,传说中的小严公子穿了件白衬衫,没打领带,笑得风轻云淡,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严浩翔:别紧张啊嘉祺兄。
严浩翔端起茶杯,抿了口润润喉:
严浩翔:我现在只是以子逸至交的身份与你聊天,放心。
Pls.
林小捌家的糕糕:啊好早写完了忘发了
林小捌家的糕糕:
林小捌家的糕糕:最近在看香道书2333夹带私货get
TNT:谁共我,醉明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