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倒是听说过京城宋家与江南严家是世间,在生意和人情上来往甚多。但严浩翔很早就出国读书了,国内人对他的了解基本都停留在“成绩优异的少帅,早年离家颇为神秘”。而敖子逸浪得起飞,怎么看也感觉不出来这两个人会有交情。
他知道敖子逸其实深藏不露,那么这个小严公子同敖子逸称得上“至交”,自然不可能只是个靠父亲的碌碌之辈,必是有真才实学。
正想着,一直沉默的宋言蹊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担忧,冲他笑着安慰:
宋言蹊:嘉祺兄不必有所顾虑,您并不是承我的人情,而是严浩翔的。
见马嘉祺面露不解,宋言蹊解释:
宋言蹊:他同那个奉军的丁程鑫是军校同学。
马嘉祺原以为丁程鑫是忌惮宋言蹊背后势力大宋家根基深才卖了个顺水人情,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马嘉祺:嘉祺谢过浩翔兄。
马嘉祺再次站起来,冲严浩翔拱手行礼。严浩翔赶忙摆手:
严浩翔:小事而已何足挂齿。实不相瞒,在下十分佩服嘉祺兄的胆量。不知道嘉祺兄是追随校长还是……红色?
严浩翔的语气轻快,就像是在闲聊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分量十足——这要是让还掌权的张大帅听到,甭管是联合北伐军还是赤色分子,只要沾了边儿,都是要挨枪子儿的。
马嘉祺:我一介平民,读书的目的是为了救国。而现在以张帅为首的军阀割裂中国,屠杀革命战士,搜刮民脂民膏,此等祸害不除,又怎能救国?
严浩翔:嘉祺兄不放心我?
严浩翔听出来马嘉祺的避重就轻,率先摊开底牌,
严浩翔:我追随党国,追随校长。
马嘉祺没想到严浩翔直接交了老底,一时之间脑子没转过来有些发懵,本能地看向敖子逸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敖子逸摊手:
敖子逸: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家不许碰这些你晓得。我可不知道他的事情,言蹊和亚轩也不知道。
马嘉祺:浩翔兄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只是识得几个字,读得几年书而已。
严浩翔:嘉祺兄,如果我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会不会相信我?
马嘉祺没吭声,只是微笑着低下头去,盯着茶盅出神。茶盅里的茶叶舒展开,飘在在盈盈的茶汤里。
严浩翔看马嘉祺的样子就知道他信不过自己,自顾自地说下去:
严浩翔:嘉祺兄可能不放心我。不过我是真心想交您这个朋友的。咱们来日方长。
严浩翔:不过我还是要劝一句,张帅现在还杀不得。
马嘉祺:何以见得?
严浩翔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只是这笑容带了轻蔑的意味,语气却还是和善的:
严浩翔:嘉祺兄大概是因为一心只读圣贤书,对整个局势不甚了解。张帅如果倒了,你觉得,日本人会怎么做?
马嘉祺:这……
马嘉祺的确如严浩翔所说,从小到大秉承祖父教诲努力读书,对权利分布大体局势本就了解不多。再加上豫地一直被各路打来打去,折腾了这么多年愣是没一个能摆得到台面儿上的军阀,所以他关于军事问题认知很狭隘。
奉系张帅同日本人间的弯弯绕绕他也有耳闻,有他带着三十万奉军,日本人目前不敢造次。
严浩翔:所以嘉祺兄,三思而后行。
马嘉祺:受教了。
马嘉祺拱手,二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敖子逸赶忙将话题接过来,换个话题聊了起来。敖子逸说最近流行BOB头,李家二小姐就剪掉长发烫了卷儿,还不如原来好看呢。马嘉祺说这你就不懂了,摩登女郎都喜欢。宋言蹊对最近流行的发型很感兴趣,表示也想去剪一个试试。宋亚轩吓得赶紧劝,要自家姐姐好好爱惜头发别乱折腾,同窗徐文友的姐姐就剪了,不好看不说,还难打理得很。
严浩翔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也不说话,静静地听屋里四人聊天。到了中午,敖子逸留马嘉祺吃饭,宋家新请了个厨子,是从大栅栏最有名的豫菜馆子厚德福请来的,瓦块鱼做得一绝。马嘉祺是河南人,北京馆子大多数做鲁菜,厚德福这种大酒楼他哪里消费得起。今日见满桌子豫菜,感动得无可无不可,甚至多吃了一碗米饭。
吃过午饭,佣人端过来点心,宋亚轩拉着严浩翔下国际象棋玩。敖子逸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还要指点几句,惹得宋亚轩一个劲儿吵“观棋不语”。宋言蹊歪在沙发上,靠着软垫品茶吃点心。今天的点心是泡芙,配着带了点苦味的茶吃正好合。既缓解了奶油的腻,又冲淡了茶的微苦。
泡芙外皮柔软又富有弹性,中间的奶油如同云朵一般蓬松。宋言蹊喜食甜食,此刻悠闲自在还吃着甜食,她心情大好,开心得像猫儿似的眯起眼睛。
马嘉祺本同敖子逸一同观棋,可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到宋言蹊身上。此刻她正拈起一枚泡芙,小口小口地咬,动作缓慢而优雅,美得活像一副画。她的手指上蹭上了些许奶油,软软地包裹着红润的指腹。她没有擦掉,而是伸直手指轻轻地舔舐,大概是因为味道合心意,她甚至眯起眼睛。她左手端着茶杯,抿了口茶。蔷薇色的口红印子印在白瓷杯口上,浅浅的却格外清晰,甚至能看清唇纹。
马嘉祺蓦然就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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