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神色轻蔑,“无妨的,在草原民风开放,男女婚前相恋都是常事。只要成了婚,便都忘却前尘,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朱樉背过身,被观音奴气得够呛,撂下狠话,“若你执迷不悟,一定要嫁给本王,那本王保证,你一定是最不得夫婿关心的王妃。”
朱樉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观音奴志在必得,“只要没了那个女子,我就不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捂不热。”
又准备打听朱樉倾慕的女子是何人。其实若不是观音奴一口一个草原如何如何,朱樉还能勉强与她相敬如宾。
一旦政治立场相悖,朱樉深受父兄教导,断不会背叛自己的家国。只是朱樉算漏了朱元璋的疑心,与朱元璋对朱标的疼爱。
朱樉想不到,朱元璋会为了朱标的储位稳固,拿自己的婚事做筏子。
霖铃枯坐桌案旁,小轩窗正对梨花树。现下不是梨花开的季节,霖铃院里的树却反常地绽放出一团一团丧事的白。
霖铃吩咐流心端来一个火盆,一张张收拾与朱樉的书信往来。扔进去一张,心里头就像破了一个洞,最后大大小小的洞布满心房。
最后一张书信扔进去,火苗一下子窜的老高。霖铃痴痴地看向火盆,裹紧了大袄,似有些神志不清。
流心担心霖铃,拼命阻拦她的脚步,“小姐不要。小姐,您不只有秦王殿下,您还有国公、夫人,您还有我呀。”
仪华也劝,“姐姐,你是我们当中最洒脱的了,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姐姐呀。”
朱樉从马上下来,一路直奔卫国公府。守卫不敢阻拦,放任朱樉进了大门。仪华为霖铃愤愤不平,把朱樉拒之门外。
“秦王殿下还有空闲来陪姐姐?对了,秦王殿下新得赐婚,臣女还未恭喜殿下。殿下去陪观音奴吧,姐姐这里不需要你。”
朱樉自知理亏,只低声恳求道,“徐姑娘,让我见铃儿一面。她的状况很不好,我担心她。”
仪华阴阳怪气,“秦王殿下确定不是来看姐姐有多伤心的么。是啊,能让姐姐倾心一片,现在都还放不下,秦王殿下当真好本事、好魅力啊。”
霖铃微弱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过来,“妹妹,让阿樉进来罢。就算是告别,也要有个仪式不是。”
仪华怔愣当场,朱樉趁机冲进来,“铃儿,你当真狠下心来,要同我一刀两断么。”
霖铃淡漠道,“阿樉,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唤你阿樉。阿樉既有了王妃,铃儿理应如此,不给阿樉和王妃心生嫌隙的机会。”
朱樉瞅见地上的灰烬,不敢置信,“铃儿,你竟把这些年我们的来往全都付之一炬了吗?
我们一起看过的雪,摘过的花,品过的茶,读过的诗,你全要当作没有存在过么。”
霖铃面无表情,“铃儿倒是想要当作它们不存在,谁让它们在铃儿心中太过根深蒂固了呢。”
朱樉一喜,“铃儿你——”霖铃话锋一转,“便是当作年少轻狂的回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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