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撇撇嘴,“这种事有什么好急的,太子殿下和常姐姐成婚才几个月。”
朱樉含含混混,“可不是,偏生父皇为了大哥的子嗣,已经琢磨让母后办赏花宴了。”
霖铃一拍桌子,“又办赏花宴?他还记不记得洪武二年写给常叔叔的悼文了。”
朱樉按住她,“你可小点声,我来给你说,就是怕大嫂知道了难受。大嫂一难受,大哥就会跟着发愁。你好歹到时候劝着点。”
霖铃瞪他,“劝什么,劝常姐姐逆来顺受么。”
朱樉缴械投降,“我真是怕了你了。父皇的意思,哪个违抗的了。有这个心思,不如想开些。”
霖铃定定注视朱樉,从他眼睛里看出些情愫,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无声地笑,“你不是在让我劝常姐姐。”
朱樉点头。“你是在借机劝我。”朱樉又点头。霖铃含笑捶朱樉一拳,“我还道你憨厚,原来成了婚也会哄人的。”
回府的马车上,朱樉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见。他劝铃儿为自己打算另嫁,二人最终不欢而散。
也是,自己心口不一,合该铃儿不满。不嫁给他,也不想另嫁,铃儿真要出家做姑子。
原来她不是赌气,也不是想不开,而是自赐婚旨意下来后就有了打算。
大概静慈仙师回应天府后,她就要正式出家了。原来这些时日的温存,全是铃儿留给自己所谓“最后的回忆”。
朱樉了解霖铃,就像了解另一个自己一样。先前为情所困没想清楚,现下想清楚了,又觉得无力。
以霖铃的刚烈性子,决定的事情,断然不会更改,除非抬出家族。
朱樉可不舍得、也不敢拿她的家族威胁她,即使他去皇帝那里哭诉一通,皇帝有可能心软答应。朱樉要的,是两人心意相通,而不是一具躯壳。
观音奴得了消息,快步走出府门,“邓氏还舍得放你回来?”朱樉看也不看她,径直往里走,“别在外头吵吵闹闹,丢人现眼。”
观音奴越发觉得摸准了朱樉命脉,抬高嗓门,“你还知道自己不住在皇宫了?”
朱樉终于施舍给观音奴一个眼神,脚下不停,“不可理喻。”观音奴追他不放,“大嫂不会受了你和邓氏的拜见吧。”
朱樉端起茶就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知礼数呢。亏大嫂还替你说话,让我体谅你远嫁辛苦。”
潇虹并没有说过这话,不过是朱樉不想潇虹平白因为霖铃受了观音奴的迁怒。
观音奴好似听了笑话,“大嫂会替我说话?她一贯与邓氏亲近,不在你面前抹黑我就谢天谢地了。”
朱棣翻身上马,一路疾行至宫外秦王府。守门的侍卫认得他,不敢阻拦。朱棣微微偏头,“二哥呢?”
侍卫苦着一张脸,“秦王殿下在里面,王妃也在,殿下可留心些。”
朱棣一点就透,明白这是朱樉和观音奴起了龃龉,走路时特意弄出些声响不至于让朱樉尴尬。
朱樉黑了脸,“你爱信不信,反正大嫂不是你想的那般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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