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穿上……”外衣……
“嘘。”行秋抬了抬头,凭着感觉把唇印在重云的嘴角,“不要吵。”
重云噤了声。
嘴角的那点湿润像甜进了心里一般。
白天里看行秋的精神就不足,睡了半个下午仍然不够,他说这段时日夜里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肯定没有休息好,重云就不忍心再吵他了。
他轻手轻脚拉了被子把两人一起拢住,被子里全是行秋身上的气息,令重云心猿意马。
他本来就因为刚才两人的狎昵而心情荡漾,如今怀抱着少年更像是掉进了火炉里,哪里都热得厉害。
腿……
行秋的那双腿又纤细又白嫩,此刻正跨在他的腰上。
重云强迫自己停止想象,闭上眼睛。
睡觉,睡觉。
睡……
行秋……
长久以来怀中的空虚被日思夜想的人儿填满,行秋他不知道,自己何止思念他,简直是——
思之若狂。
……
二少爷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重云的纯阳之体是真的不管用了。
这夜里他睡得极其不安稳。
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空荡的大厅,
大厅梁柱上白绫和红绸交叠打成花结,垂下来的随冷风晃着,烧得火红的烛焰
没有宾客,周围却非常喧杂。
“一拜天地——”
主婚的司仪扯着嘶哑的嗓子高喊,可像是黏住了喉咙,听不出声音来自哪个方向,也听不出来高兴。
我不可能拜这个堂!
行秋昏昏噩噩的想要逃离这里,然而腿如同灌了铅般抬不动。
就在这时,膝盖传来一阵针锥似的刺痛,他腿一软“噗通”跪了下去,地板又冷又硬,这一磕绝对把膝盖都磕破了。
后脑勺不知怎么被压了下去,硬生生拜了这天地。
一只森白的手从红盖头底下伸过来,好看的,就是太白了,比那月光下的白瓷还要白。
那人要把他扶起,语气温柔缱绻,“接下来,还有二拜高堂。”
“别碰我。”行秋盯着那手,躲不掉,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憋出来似的。
“不行,你已经答应我了。”男人并不把他的抗拒当回事,又或者把行秋当成了另外一人。
就连呼唤也带着宠溺和喜爱。
“我的夫人啊……”
呸,什么夫人!
盖头底下,行秋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总觉得这次自己逃不掉了,前几次夜里的梦做得断断续续,一会儿棺材作花轿,一会儿灵堂当喜堂,哭不似哭,笑不是笑。
行秋自认不是文弱书生,也有一些功夫在身,然而却无法挣脱丝毫。
冷汗已经把后背浸湿了,这不合身的大红色嫁衣穿在身上显得那么累赘。
不敢想,这不知是妖邪还是鬼怪的东西,拜了堂后会做出些什么。
“夫妻对拜——”
行秋一阵心悸,向来沉稳的他也无可避免地慌张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拜下去!
重云呢?
重云!
“行秋!”
是重云的声音。
阴森森的鬼风刮来,吹走了遮挡视线的红盖头,行秋回头想要找寻重云的身影,却被拽住。
眼前是一张惨白的脸,仿若已经病入膏肓,眼睛里满是血丝,眦目欲裂,所谓的温柔全都不见,只剩仇恨和愤怒。
“生死、相随!”
俊美男人抓住行秋的手臂,尖利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这是你的誓言!是你许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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