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蓝衣少女抱着小黄君如往日一般施施然行至卧房,却只望见一片昏暗。
房内并未有半点烛光,玄衣少年伫立角落,倚窗而立,长风吹皱了他的衣衫。
“阿曜。”少女柔声轻唤:“你在看什么呢。”
“你去哪里了?”少年回眸,神色冷淡。
施离笙怔了一怔。
“阿曜……”
他眉目冷然,怒气丝丝入扣:
“你如今已是教主夫人,却还是如先前那般任意妄为,实在有失身份的很。“
”如此行径,我天魔教,却是实在容纳不了这样的教主夫人!”
自她认识东方曜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
他磅礴的怒气,让一向舌灿莲花的她,竟也失去了分辩的能力。
她面色苍白,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喃喃道:“可你从第一天认识我开始,我便就是没规矩惯了的啊。”
他眉目冷峻,望了她一眼,却别开脸去:“这些时日,你便自己在房里好好想想吧。”
“传我指令,夫人闭门思过,这些天,任何人不得探视夫人。”
施离笙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阿曜……”
他第一次如此生气,让她伫立原地手足无措。
她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怔然道:“可是阿曜,其实我方才是想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托月林看月亮呀。”
少女的呢喃在风中破碎的不成模样。
只剩她一个人了,分明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的屋子,可今日,她却觉得这间屋子如此空旷,如此寂寞,就连窗外的风,都分明变得喧嚣许多。
施离笙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月色一点点洒进窗棂。
阿曜走了,徒留她一人坐在这里,没关系,她还有小黄君。
小黄君乖巧蹭了蹭她的手,以示安慰。
施离笙并未有和男朋友吵架的经验,在榻上躺了一会,竟委屈地睡着了。
令施离笙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她仍旧被关在屋内。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施离笙想出去,也频频遭到白护法阻拦:“白护法,本夫人要出去。”
“教主有令,夫人不能出去。”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禁足吗?施离笙直至此刻,才有了一种手拿虐文女主剧本的真实感。
施离笙威胁道:“白护法,你不让本夫人出去,饿死了碧落院那几垄白菜,本夫人唯你是问嗷。”
白起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夫人放心,属下早已遣人去了碧落院,定为夫人悉心照料那些白菜。”
施离笙奶凶道:
“本夫人是娇花,需要出去晒晒太阳光合作用才能开花,不然我枯萎了唯你是问嗷。”
白护法面容一丝不苟,面上一丝笑意也无:“夫人说笑了。”
望着油盐不进的白起,施离笙长太息以掩涕兮,如今她倒是毫无办法了。
她自始至终见不到东方曜,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她往榻上一躺开始摆烂,看着四四方方的屋顶。她心里有些莫名,亦有些伤心,漫无边际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禁不住捂住了眼睛,万千思绪纷至沓来:
阿曜,倘若这世间有一人可以包容施离笙的任性妄为,定然就是你了。
我曾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舍得同我吵架的。
全世界都可以说我不好,可只你一人的话,会将我,伤的体无完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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