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楼的后面,有独属于他的院子,平时无人来。
肖霜找了几个婆子,进进出出,手里端着的都是些换下来的血水、绷带。一屋子的人忙活了一下午,这才替她止住了血。
“大夫,她怎么样了?何时会醒来?”凰翼满眼担忧,脸色却阴霾地让人不敢靠近。
“这位姑娘暂时已脱离了危险,幸好没有伤中要害,我开几服药,让她喝了,不出意外,晚上就能醒来,但是伤口很深,需要静养。”
“肖霜,送大夫出去!”“是!”
他给她喂完药,吩咐肖霜守着,独自一人去了后院练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淡定,今日加了些急躁,似是在故意和自己赌气。
“主上,她醒了!”肖霜过来传信。
他赶忙扔下了手里的剑,飞得跑了过去。到了房门口,他特意整了整衣服,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南汐看着进来的人,想坐起来却撕扯得伤口越发的疼。“嘶~”他赶忙跑过去扶住她,示意她躺下。
“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再回去。我已经派人去给贵府打过招呼。请放心!”南汐点了点头不说话,两人就这样让空气安静了好久,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为什么?”他先开了口。“为什么冲过来?”
她沉默了许久,“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我会找到你,保护你!”她偏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这一刻,他的心乱了,彻底地乱了。“你…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晚点来给你送药!”
阿落也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梦里和师父一起吃东西,一起看书,一起练剑,在那片桃花林里。
“我是谁?你又是谁?”“阿落,阿落…”“阿澈,我们来世再见!”一袭红衣消散在空中!
这次又是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的她裹着被子缩在床与墙角的连接处,双手环向抱着自己。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又或者说是我和她长得一样。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师父是因为她守了我这么多年吗?我感受得到她的悲伤,可我还是我吗?”
她换上了平日里最不喜欢的白衣服,脸色也显得越发地差。孤身一人来到了独孤府,“我有话要问你。”她面无表情,似是在看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在胡同里,一人身着黑色披风,光是站在那里,就感觉受过高等训练。“娘娘说了,这件事要是办得成功,就安排你们姐弟见面!”
“真的吗?”她紧张得抓住那人披风的一角,被那人嫌弃地抽了出来。
安排完事情后,他脚步轻盈地一跃而起,一溜烟就没影了,只留下小萤一个人在原地待了许久。她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独孤府,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凰翼悉心地喂南汐喝药,她乖乖地一口一口地喝着,很快就见底了。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她看着他微笑了一下,“南风,你可知我意?”
他抬起头看着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在做的事很危险,稍有不慎,粉身碎骨!这样,你也没关系吗?”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使得床上的人肩膀一颤,她笑了,这次的笑意快要溢出眼眸,也少了往日刻有的一份端庄,似是少女怀春时该有的。
“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你了,不管你是谁,不管将来会怎样,我也愿陪你赌一次。”
“南汐,我叫凰翼,凤凰的凰,羽翼的翼……”他向她讲述了这么多年他的遭遇,以及自己要做的事。
“凰、翼,我说过,我相信你,所以不管是悬崖峭壁,还是狂风骤雨,我都会陪你一起闯,一起扛。不过我还是喜欢南风这个名字,这样的话你永远都是自在的,我以后可以叫你南风吗?”
“好!”他嘴唇微启,只蹦出了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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