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次日天方拂晓，赵羽就已经带了荷华与牡娘来到州郡。

楚天佑与白珊珊在厅中，赵羽敲门而入，带来牡娘与荷华二人。

“国主，人已带到。”

牡娘与荷华俱是一惊，不想前几日还见过的公子，竟是当今国主，忙跪下行礼。

“民妇叩见国主！”

“民女叩见国主！”

楚天佑点头，道:“免礼了，想来又发生一日命案，你们已经知道了。现有仆役声称昨日见到了荷华，本王原该升堂审问，可却先让侯爷请你们来此地，是因为，本王想听一袭真话。”说完看向二人，荷华抿嘴低头，明显是心怀实情。

可牡娘，却神色几度变化，此刻竟是生生出了神。

“牡娘，你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起来回话。”二人闻言才刚起身，牡娘却又“噗通”跪倒在地。

“国主！您了还记得奴婢吗！”此话一出，几人俱是一惊。

白珊珊忙将她扶了起来，又让二人坐下，“牡娘，您有什么话，便细细到来吧。”

牡娘叹了口气，看向楚天佑，道:“国主，您当真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是王后，哦，不，是太后娘娘当年的婢女啊！”

楚天佑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童年……

母后宫里，总有那个细心妥帖的婢女打点一切，总有那个温柔体贴的婢女伺候在母后身边，总有那个心灵手巧的婢女为他做一样又一样的点心……

在看眼前人，快二十年了，风尘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丝丝的痕迹，岁月把她年少的面孔消磨殆尽。

索性，少女已老，仍掩不住风姿，是了！错不了！

“牡娘！你就是母后宫中的牡娘！”楚天佑心下激动，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细看眼前人，“这些年，可遭罪了吧。”

牡娘逢见故主，也是激动不已，不禁落下泪来。

“回国主的话，那日奸相窃国，异国来犯。奴婢在人流里与太后走散，后来有幸逃出王宫，结识了……”说到这里，却是哽咽不已。

白珊珊便接话:“文冠之？”

牡娘默许，点了点头，道:“后来我们情意相投，便结为夫妇，生下了芙蕖与荷华这对双生女儿。相公本事心怀鸿鹄，奈何天意弄人，最终一蹶不振。我便带着荷华，去了天香阁栖身了……”

荷华闻言，也是落下泪来。

楚天佑三人俱是叹气，可叹造化弄人。

赵羽问道:“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带着女儿去那烟花之地？”

荷华却是美目一怔，答道:“侯爷，莫不是您也与那文人一般？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如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一个人的内在！”

这话说的赵羽哑言，道了声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天佑又叹了口气，安慰二人，“却是教你们受苦了。怨不得，我们初入天香阁时，我便觉得那园中景致十分眼熟，原来，都是仿了宫中的构造。”

牡娘点头应下:“是啊，国主，奴婢后来管了天香阁，重修阁院，只觉得宫里景色最美，又是自己最年轻的记忆，便依样仿造了。”顿了顿，又似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国主，那日您拿着太后的画像，奴婢还怕是有人意图不轨，未曾告知，望国主怪罪！”

楚天佑听她提起母后，自是激动，忙问:“不妨，倒是你可知，母后她人在哪里啊？！”

“约有一个月了，太后确实途径文华县，教奴婢撞见认了出来。太后只说民间尚有事要办，办完事自是与国主重逢之时，未多逗留，便离开了文华县。不过看太后身体康健，还请国主莫多挂怀，缘到之日，您定会找到太后的。”

楚天佑再叹口气，寻母之路，还真是路漫而修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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