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之幻境诛天 10
自负?不如百里将军?耻笑自己当不起这个词?
炎临气愤地联想道。她抬起头看着他,审视对方的容貌,对视之间更是毫无畏惧,随之,她弯腰,深深一礼。
欲重被这突近的距离尬退半步。
炎临:回少主,一见钟情本是见色起义,日久生情不过权衡利弊。这是戏文里唱的。
她的话语很有气势。
欲重不在乎什么戏文,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弱不惊风的雏鸡什么时候支棱起来,成了呼扇翅膀的雌鹰。
他想起刚刚武莲丐邱上的谈话,逼近一步,厉声问道:
欲重:二十个沙地侦察师当真是死在三更前吗?
这逼近的一步好似夺回失去的领土。
炎临突觉头顶有雷鸣,徒然升起满腔悲愤。她直起身,眼睛瞥向别处,一字一句地答道:
炎临:你说不是便不是。
刚刚,她没有听到的谈话,究竟是什么?
欲重:怎么这句话不敢直视而讲?
欲重依旧厉声厉色,炎临不敢思索,只得听令。
距离好近,容貌如玉,举世无双。刷地一下,炎临脸颊微红。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眼中的异样,头开始低下。
欲重:别动!
欲重左手挑起炎临下巴,待其回归正位后捏着她脸颊微红的地方,仔细查看。
欲重:你的羞涩还真是说来就来。听闻炎域有种秘术,可令脸颊变红,以做羞涩姿态。修之不难,八重天便可,功成后专用于以色事人者。不知,你这脸红是真是假?
他说着重重地掐了一下。
炎临被掐疼了。她拼着力气与胆量,双手用劲把欲重的左手推开,甩到一边。她恼羞成怒,一小步一小步地逼近他,看着他,和他说话。
炎临:我说是真的,便是真的。我若不愿,真的也做假的。不知少主,想我是真是假?还是,真假均可。您,高高在上,只图一时欢乐?
炎临步步逼近,欲重看着她的跳动的一张一合的朱唇,产生了亲吻朱唇的冲动。他这么想了,也真这么做了。他向前一步,身子向炎临压去,嘴儿微微张开,直击她的唇。
炎临被吓的灵魂出窍。那一刻,是她的本我作祟。她看向欲重那一眼饱含了惊恐与出乎意料。她仓皇后退,在怯生生的同时恶狠狠地盯着他。她想,若不是她没有吻与被吻的经历,绝不可能如此被动,落得只会躲避的局面。
欲重身体里升起的热情一瞬间浇灭。
他恢复了理性。
欲重:回去写信,通知南巷城领人!
他的声音在城墙下回荡。
炎临看着值守士兵高举的火把,邪恶一笑。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这不是一个善意的早晨,确切来讲,这不是清晨。四更天,炎临悄悄走出军帐,充分观察后消失在五沙干城墙下。
她功力不及欲重,唯有万分谨慎。这是她身为女性的先天优势。
五沙干城外是瓦蓝大沙漠,绵延数千里,了无生机。瓦蓝大沙漠的尽头才有河流,沿着河流南上,走上两天,才可见到南巷城城外的苍老土垣、来往商行和驼铃客栈。到这儿稍歇片刻,一鼓作气向南,日落前必达南巷城城门。可惜,没有沙地侦察师的引路,欲重的大军十有八九要困死在瓦蓝大沙漠。纵使侥幸,他能或者到达南巷,他的士兵也难逃一死。
至少,炎临是这么预料的。
她觉得,她还有存在的必要。他们给的信任足够支撑她完成使命,她要让预料成为必然。
漆黑黎明,北风萧瑟。炎临在黑夜中抓住一人衣袖,低声下令:杀掉欲军医师,另:密查五沙干往来人员,揪出深夜与欲重相会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