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单纯地不想和大祭司做那些只有恋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法迩代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温柔:“媚儿,你早晚是我的妻子,你要学着适应我。”
她低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对不起。”
“你我夫妻之间不必道歉,你只要知道我是你最坚固的依靠就好,你必须学着依赖我。”
“你累了,早点睡吧。”法迩代没有强迫她再去做什么,帮她掖好被褥就出去了。
她做了个梦,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久到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到事情。
初始异化,天地混沌,化骨为灰,万物都富有了生气,她创造了一切的生灵,到头来,没有一个生灵能够永久的陪她,顾媚儿看着他们离开,又看着新的生命降临,心里的苦与悲不得而出。
他们化作檀光的一粟,忽而没了踪迹,她的泪水掉在地上,那些个小东西突然就有了人形,呆呆地望着她。
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心里难受,像有什么堵在胸口,想说又说不出来。
这几日魏时韓来得勤,基本上天天过来,带着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儿。她就想不明白蛊国的皇帝都这么闲的么?
但最令她想不通的一点是他好像知道她所有喜好,那种疏离感在日渐相处中渐渐消散。
他好像尽力在让她想起什么,但都以失败告终,她说过去的便过去了,既然能被忘记,那想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或物。
话一出口,男人眼里的光芒明显暗淡了不少。
一国之君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么?她不懂。
传言得神女者得天下。
29年,扣奴来犯,来势汹汹,直指蛊台。
皇城势力尽半数被调往蛊台,皇宫失守,魏时韓以不过百万军队对抗,歼灭敌国尽半数势力,俘20万人,缴粮数百顷。
有赢必有输,蛊台在这场争夺大战中损失惨重,大败。
年末双方协谈,蛊国以五座城池为代价要求扣奴退到边疆以北的方州地带。
扣奴包围蛊台,以神女为胁迫要求携兵驻扎蛊台,节秦晋之好。
满目拉族趁机拉拢扣奴,与其一同进扎,满尔多当其首。
距离那场声势浩荡的边疆争夺战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整日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能去。
要是平常魏时韓最宠她了,她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可是这回就是撒娇也不好使,便越发发觉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顾媚儿懒洋洋地靠在吊床上,听小朵儿给她讲故事,旁人讲得那些都入不了她的耳,也就她讲的还能合意些。
她是从宫里来的,是魏熙帝的丫鬟,照顾他有十来年了,这人机灵,鬼点子也多,就差她来照顾顾媚儿。
春日的风已消了些凉意,微风抚在脸上,阵阵清凉温润。院儿里的荷叶也解了冻,听说这处的荷花是魏时韓专门差人从别处运来的,嫩的很,含苞欲放,朵朵娇艳。
不过他这样示好到底是想得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