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宋识
“还请三位学子将地图收好。”
花遥笙:书侍对我们的称呼怎么变了?
“花学子机敏,明雍之中只论学礼,不论朝礼。你们既入了明雍,便要遵从书院的礼法。”
季元启:只论学礼,不论朝礼?那皇帝来了呢?
“皇室子弟,在明雍之中也是一般学子,还请你们谨记此条。今后在明雍,怕是有大用处呢。”
花遥笙:这倒是条好规矩。
“云学子,院长请你去后山一趟。”
“季学子,请随我去芝阶舍。花学子请在此稍待片刻,另一位书侍会来接应你的。”
云落遥笙,季大少爷,待会儿见。
云落对二人挥了挥手,轻车熟路的往后山走去。那时还未入明雍,她便已来过多次,明雍书院的路她再熟悉不过,自然无需人牵引便能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明雍书院的后山僻静无人,只能听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以及有人用锄头锄地的声音。云落缓步走了过去,便瞧见有一位身着常服,却掩饰不住雍容气度的男子在田间劳作,奋力耕耘。
瞧着他专心劳作的模样,云落眼珠一转,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只见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再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有模有样的施了一礼。
云落院长。
宣行之:许久不见,卿卿倒是与我生份了。
云落明雍之中只论学礼不论朝礼,卿卿不敢逾矩。
宣行之:你这丫头……
宣行之笑得无奈,抬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梁,目光愈发宠溺。而云落则双手抱肩,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一副不愿同他讲话的模样,后者则笑得愈发开怀。
宣行之: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卿卿了,同父王说,父王给你做主。
云落(嘴硬)我可不敢生他的气。
宣行之:好了好了,父王还不知道你。
宣行之:可是在怨父王不告而别?
宣行之:父王答应你,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宣行之:父王知你缠绵病榻,交心者除却那宋太师的幺女再无其他。算算时辰,宋识也快到了。
云落小识也来了吗?父王你没有骗我?
宣行之:瞧瞧,一提那宋家女儿你就来了精神,眼里都没有我这个父王了。
云落哪有~卿卿最喜欢父王了。
云落一改先前的愠怒态度,亲昵的攀上宣行之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后者则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宣行之:你呀。
云落爹爹饿不饿,待会卿卿给您送些吃的来。
宣行之:好,卿卿这般温柔体贴,不知日后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云落(羞赧)爹爹?!
宣行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先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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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识:卿卿!
云落小识?!
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刚换好明雍校服,正在对镜梳妆的云落心中一喜,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兴冲冲的跑去开门。
门外的少女一身鹅黄色长裙,生的杏眼桃腮,冰肌玉骨。如云的鬓发微微散乱,那如星辰璀璨的眸子却是亮晶晶的。衣着华贵却不显庸俗,一眼望去便知是位气质出尘的姑娘。
-如果她没有举止轻佻的挑起云落的下巴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宋识:(勾唇)小美人,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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