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鹿鸣
云落少贫了,话说……宋大人怎么舍得把他的宝贝女儿送来明雍书院来了?
宋识:还不是渊亲王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孤单,给我爹书信一封来让我陪你。
宋识:(傲娇)要不是你在这儿,他就算把我腿打折,把我逐出家门我也不会来。
云落是是是,真是难为你了。
云落书侍应该将学子服放入你房中了,你去换上然后稍作休息。
云落晚些我们去选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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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结伴而行,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日后要相处的同砚,此时正三三两两的前往鹿鸣堂,宋识轻轻戳了戳云落的胳膊,一脸神秘的在她耳边低语。
宋识:卿卿,我听说明雍内的陈司业古板严厉,日后可要小心一些了。
宋识:不过嘛……
云落(挑眉)不过什么?
宋识:我听说书院之中的先生多是才貌过人,我们有眼福了。
宋识挽着云落的胳膊踏入了鹿鸣堂,鹿鸣堂宽敞明亮,扑面而来的是墨香和蓝花楹交织在一起的馨香。屋中陈设古朴精致,精致大气却并不庸俗,
宋识:哇——
宋识:不愧是鹿鸣堂,真大啊。
“两位学子还请入座。”
云落对书侍微微颔首,与宋识挑了处无人的位置坐下。许是因为时间尚早,学子们还未来齐,学堂中只坐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那些学子们正在一张纸上勾勾画画着什么。
花遥笙:卿卿!
云落遥笙,你来了?
云落快过来坐。
花遥笙刚挨着云落坐下,身后便传来同砚的谈话。
“唉,我今年的课表真的一团乱麻。看来不得不选文先生的算学课了。”
“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去年文先生的课一路好评, 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转了性,未曾想到最终考核时……”
那位男同砚并未往下说,众人只觉细极思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唉……文先生看似一派和气,实则性格乖张,也不知文家人之前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慎言!”
“没事的,我听说文先生今日要去宣京视察产业,不在书院中。”
云落(悠悠)可怕就怕,文先生突然来了个回马枪,杀他个措手不及。
宋识:(悄声)卿卿说得对。
“说起来,文先生为大景第一金商世家家主,为何要来书院教书啊。”
“不过听说文家有大公主有姻亲,不知此事是否与大公主有关……”
“各位学子请肃静,司业先生就要到了——”
听着那两位同砚的议论,云落从课表中寻到了他们讨论的名字,只见他长眉一挑颇有兴致的用未蘸墨的毛笔在那小像前圈圈画画。
云落(一字一顿)文、司、宥。
“书院之地,为何如此喧哗!”
“唉,陈司业来了。”
云落抬眸看去,便瞥见那身着灰袍的陈喻言双手抱肩,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的模样,倒很难将他与数年前那个探花郎想到一起,低首轻笑一声,叹一句物是人非。
“这鹿鸣堂是多少大景名士讲学之地,可方才我进门时,却像进了闹市!”
“这般行径,如何配称我明雍子弟!”
云落饶有兴致的捧起脸,瞧着陈喻言训斥世家子弟的模样,在座各位闻声皆噤若寒蝉,可同为世家子弟,想来家中长辈舍不得对他们说上半句重话,却没想到入学第一天,便被这个不友好的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识:(低声)卿卿,其实……方才也并未有多吵闹吧。
云落嘘……
云落将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声摇了摇头。而陈喻言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可在瞧见云落的一瞬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我知道你们都自视甚高,但进了明雍书院,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是来为家族扬威,还是来玷污家声的?此中利害,还请诸生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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