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 何故如此？

季元启刚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就隐隐看见花鹤鸢好像在看着他笑，他抬手揉揉眼睛，花鹤鸢那一抹笑瞬间就压下去了。季元启撇嘴：“别，再笑笑，你笑起来好看。”

花鹤鸢开口道：“有什么好看的？起来了，陪我去上课。”

“……你再笑笑，好看。”季元启执着无比，花鹤鸢一脸无奈，“行了，耍什么脾气？你多大你心中没数？快起来了！”

他拉着季元启，季元启拗不过他，也跟着起来了。

收拾好事宜，两人吃了早膳，直接赶去学堂。

“睡的怎么样？”花鹤鸢问他。季元启神清气爽：“很不错。”

“你呢？”

花鹤鸢答他：“也睡得不错，没做噩梦，也就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之前的一些趣事。”

“怪不得你笑得这么开心。”季元启抬手搂着他的肩，“看，是不是有小爷在，是不是睡得安心了很多？”

花鹤鸢也不去扫他兴致，笑道：“对对对，有你我睡得可安心了。”

两人聊得欢快，入了学堂，一看落下了的功课，花鹤鸢心里竟然没有太大波澜了——确实是多是多了点，但花鹤鸢也是个摆烂小能手，实在不行……不写了！再不行就去找宣师兄！！！

他忽的想起凌晏如的话，花鹤鸢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去找凌晏如一趟。

只是……怎么感觉玉泽脸色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明明他是笑着的，但是花鹤鸢看见，总还是感觉心里发怵。

相较之下，花鹤鸢还是觉得——月怜先生和未央先生是真的好！！！

花鹤鸢最后的课程和季元启的不一样，他也提起和季元启打过招呼，下了课，他就直直去往桃李斋。

桃李斋内寂静，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就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了，最后停下了脚步。

凌晏如正与自己对弈，似乎毫不关心是否有外人来此。花鹤鸢站在原地，静候片刻。

他似乎来的并不是时候，又呆了一阵，花鹤鸢觉得还是晚些再来，便转身准备离去。凌晏如的声音从后边冷冷传来：“来了，便过来。”

他的声音无喜无悲，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冷淡。

花鹤鸢走了过去：“先生在自己对弈？”

凌晏如淡定自若的落下一子：“可有按时服药？”

“有，多谢先生挂念。”花鹤鸢道，“但先生唤我前来，定然是不止为了此事。”

凌晏如稍稍点头：“暗斋近日有所行动，莫要被迷惑了耳目。”

“暗斋？最近我并不在书院……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花鹤鸢发愣，旋即握紧拳头。

他走近几步：“先生可查到了什么？”

凌晏如并未回答，只道：“大理寺中，亦有暗线。”

他落完最后一子。

“小心为上。”

花鹤鸢看出凌晏如欲离开，最后上前一步，站在凌晏如侧旁，他才不过十六岁的年纪。站在那，比凌晏如要矮了不少，他认真道：“多谢先生相助……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白，先生为何一再出手相助？按先生原先所说，我只是先生之前的一位学生，若是念着师徒一场的情分，先生本不必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