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 那是只是曾经(鲜花加更)
凌晏如也只是一瞬间的面上展出惊诧神色,最后,他的脸色终于是柔了下去。好像一时间,他不再是内阁首辅,而是花鹤鸢的云心先生。
“切莫乱言。”
花鹤鸢委屈:“我没有。”
他真的很委屈。
他说的是实话,之前喜欢,但不代表现在还喜欢。人是会变的。
花家所求,不过人心而已。
可是花鹤鸢连自己的心也看不清楚了。
他忽的听闻凌晏如轻轻叹气:“也罢。”
花鹤鸢似乎没有想到凌晏如会是这个反应,他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
“先生……?”
“喜欢便喜欢,如今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感情一事,顺从本心。”
“可是我曾经……”
凌晏如冷冷打断他:“那是曾经。”
“……是,学生明白了。”花鹤鸢就知道,凌晏如果然不是一个……念旧的人。
其实凌晏如回头看一眼,花鹤鸢就会自己凑上去。只是凌晏如从未回头,大步往前走,渐渐的,花鹤鸢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到了最后,花鹤鸢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白发背影。
到最后看不见了,寻不到了,花鹤鸢也想开始遗忘了。
一直到相见,花鹤鸢也没能遗忘。
“先生不怪罪我?”花鹤鸢问他。
“何必怪罪。”这句话,倒像是凌晏如在反问他。花鹤鸢还想和凌晏如说些什么,只是外面传来侍卫的通报:“大人,圣上现在传您面圣。”
……大晚上的这个皇帝真会挑时间。
花鹤鸢道:“学生恭送先生。”
凌晏如并未多说,只是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桌上的茶都已经凉了,即使知道凉掉的茶喝了对身体不好,花鹤鸢还是一饮而尽。
有点冰冷。
青隐今夜没有来打扰他,花鹤鸢将药放好,连外衣也没有脱,就直接倒在榻上睡去。
他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睡得浑身都有些疼,很显然,这是直接外衣都不脱直接睡的后果。
花鹤鸢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简单洗漱后走出芝阶舍,整个人气色还算不错,只是隐隐之中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
揉揉眉心,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或许可以去找惊墨算算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吉,或许去找步夜再去泡汤——他还是很乐意当大理寺少卿二舅的。
走在小路上的花鹤鸢被玉泽拉住。
明雍内道路众多,但其实走哪条路都一样,花鹤鸢早已熟门熟路,只是图个安静,才走了一条偏远一点的小路。
“乖徒似乎很不开心。”玉泽绕到花鹤鸢面前,“看着为师,别躲开。”
花鹤鸢心慌意乱,目光想要移到别的地方,却被玉泽抬起下巴,只能看着玉泽。
此时的青莲香像是毒物一般,花鹤鸢只想快点逃离,便下意识挣扎。
玉泽眸子阴沉一瞬,继而笑盈盈的继续问道:“乖徒怎么一回来便如此嫌弃为师?乖徒可是在隐瞒些什么?”
“没有。”花鹤鸢知道挣扎不动,也不动了,只是蹙眉,“先生为何如此说?是想着鹿鸣宴那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