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9

11月3日 雨

闯入者已醒，宋昏睡了一周，弗兰克的情绪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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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 晴

他挑了个好日子，醒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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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无云。是个好天气。

宋一直没有做梦，又或许有，却是只有黑暗，好在他醒了，醒来就是明媚的阳光，而不是压抑的黑。

库特·弗兰克：宋医生！

宋棘嗯…早上好，库特。

库特·弗兰克：现在已经下午啦，你想吃点什么吗？

宋棘我想喝点咸粥…

库特·弗兰克：好！

守在床边的只有弗兰克，据他说，丽莎跟着萨贝达出门了，他们俨然是好搭档的模样，罗伊不知所踪，但宋棘没有力气去研究他跑哪儿去了。

宋棘我以为我只是睡了一晚上…

库特·弗兰克：当然不，你睡得可久了。

库特·弗兰克：我们都吓了一跳。

宋棘那个男人呢？就是那天那个…

库特·弗兰克：克拉克吗？他在客房里，艾利斯在看守他。

宋棘是嘛…

一想起这些事，宋棘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地跳，他真的不想再管了，希望死神尽快收割他的灵魂算了。

瑟维·勒·罗伊：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被它操控。

宋棘你回来啦。

瑟维·勒·罗伊：嗯。

罗伊把要出门买粥的弗兰克拉回来，让他把小桌子摆好，粥在路上他就已经买回来了。

宋棘你怎么知道我要喝粥？

瑟维·勒·罗伊：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他不冷不热地斜宋棘一眼，手里拿着魔典——当然不是宋棘用过的那本，而是一本装订精致的…

瑟维·勒·罗伊：在看什么？

宋棘你的书，看起来很贵。

瑟维·勒·罗伊：它当然是昂贵的。

宋棘没有接话，他有点疲惫，心情也很糟糕，连平日开胃的粥都喝不下。

瑟维·勒·罗伊：喝粥。

宋棘我不太饿…

瑟维·勒·罗伊：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只靠输液是不够的。

宋棘你刚才去哪儿了？

宋棘试图转移话题，明显得过分，但罗伊只是沉默一瞬，而后接过话头。

瑟维·勒·罗伊：我去了欧利蒂丝。

宋棘去那儿干嘛？

瑟维·勒·罗伊：我猜那里有你的实验资料。

瑟维·勒·罗伊：事实也是，你体内的东西来源黄衣之主，他对你的情况应该有办法解决。

宋棘……我怎么了吗？

瑟维·勒·罗伊：通俗点说，它在吸收你的能量，压榨着你的身体。

瑟维·勒·罗伊：所以你的身体才会越来越虚弱。

宋棘我以为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

瑟维·勒·罗伊：你原本患有精神衰弱和心脏病，深渊造物的移植只能确保它们不会再犯，但…

但那是深渊造物掌控了他的心脏，也有往大脑侵袭的迹象。

宋棘能活到现在，完全只是它需要他的情绪和能量去滋养自己而已。

宋棘啊…那怎么办？

瑟维·勒·罗伊：学召唤术，把黄衣使者召唤出来。

宋棘黄衣使者？不是黄衣之主吗？

瑟维·勒·罗伊：就你这个状态，召唤黄衣之主只有死路一条。

宋棘那…

瑟维·勒·罗伊：我会教你，在“神眷”回来之前，你必须学会。

宋棘我尽力。

宋棘轻叹口气，他其实没什么把握，但罗伊面色凝重，他只能如此应答。

瑟维·勒·罗伊：不是尽力，是必须。

宋棘我…

瑟维·勒·罗伊：我不管你怎么想。

他的指尖穿过红发，轻轻一绕，发丝便缠住他的手指，再收紧握拳，宋棘只觉得头皮传来一阵刺痛，罗伊那双蓝眸已然挂满寒霜。

瑟维·勒·罗伊：你必须活下去，宋棘。

宋棘……

瑟维·勒·罗伊：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