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7

监控录像里，莫道晚捏着苹果，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切了苹果递出去，转而又如同小姐一般小口小口地吃着苹果。

自言自语后，他又变了声线，从娇滴滴的大小姐变成了优雅的贵族少爷，一场完整的“茶话会”随着视频的扭曲而落幕。

宋穆：就是这样。

莫晴：………

宋穆：阿棘需要治疗。

莫晴把宋穆填完的转院申请表狠狠揉成纸团，扔进宋穆办公室的废纸篓里。

莫晴：我和阿峻会安排他回国，就不劳你费心了。

宋穆：白沙街精神病院是专业的。

莫晴：白沙街疯人院的恶名远扬！宋穆！

莫晴喘着粗气，心脏跳动剧烈，刚给莫道晚送完晚饭过来的严峻连忙搀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严峻：国内已经安排好了，谢谢宋医生的好意。

宋穆：不客气。

宋穆带着温和的笑，不执着，却又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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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萨贝达：我来了。

莫道晚杰克和玛丽就算了，你怎么过来的？

奈布·萨贝达：呃…嗯…

看来不是什么正规手段，不过也在预料之内，毕竟萨贝达不像那俩幽灵，也没有合法的身份证明。

奈布·萨贝达：你身上有宋的味道。

莫道晚他们都说我们俩四舍五入是同一个人。

奈布·萨贝达：不一样，之前你就是你，但现在不是了。

莫道晚………

在萨贝达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之后，莫道晚用力地喂他一口饭。

莫道晚我已经不记得宋棘了，甚至很快就会忘了罗伊。

奈布·萨贝达：他已经死了。

莫道晚谁？

奈布·萨贝达：罗伊。

奈布·萨贝达：我去了欧利蒂丝庄园，实验室里干干净净，罗伊的气息在昨天也彻底消散了。

莫道晚是离开了吗？

奈布·萨贝达：不，葛兰兹给他设下了魔法印记，消失了。

奈布·萨贝达：而且阿尤索一直守着那里，后面也进行过搜索，没有任何人离开，没有传送魔法的痕迹。

奈布·萨贝达：他死了。

莫道晚所以，这一切…

奈布·萨贝达：我不知道罗伊为什么那么做，他的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实话，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欺诈师。

莫道晚你很讨厌他。

奈布·萨贝达：当然，那个小人。

奈布·萨贝达：是他和皮尔森把我的信息卖给了欧利蒂丝，我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莫道晚瑟维和…皮尔森？

奈布·萨贝达：哦…对，我没和你讲过。

莫道晚不可能，宋棘给你投资成立侦探社的时候皮尔森已经死了！

莫道晚………

奈布·萨贝达：看来你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消失。

“记忆也可能是假的。”

罗伊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但莫道晚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过他这么说的了，这句话的前提是什么，莫道晚一无所知。

如果记忆都可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这个世界是真的吗？他真的脱离里世界了吗？罗伊真的死了吗？

或者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现在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在那个炎热的午后，大汗淋漓因此做了这样一个冗长沉重的噩梦。

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他还要做什么？

“睡去吧。”

那个遥远的声音响起。

“睡去吧。”

祂重复着。

睡去吧。